曲灵晰和张陵回到客栈找魏廉,发现魏廉不在房中,听肖宇说魏廉等的人提前赶来了,现在后院的凉亭中闲聊,而后曲灵晰和张陵又去到后院找魏廉。
行至后院,远远望去,凉亭中的两个人,穿着相似,皆是儒家风情,两人对坐形似双生,且都拿了把折扇,只是魏廉的扇子常常是合着的,而魏廉的朋友喜欢撑开扇子做饰。
曲灵晰吃惊道:“魏大哥的朋友和魏大哥好像啊。”
张陵注视打量着魏廉身边的男子,道:“外形像罢了,他和兄长截然不同。”
两人再走近了些,到可以将那男子容貌看清楚的距离,曲灵晰不知为何,她看着那男子心跳不知不觉的快起来,感觉有些不自在,但是很舍不得移开目光。
那男子生的是个普通的书生模样,年纪和魏廉差不多,长得也挺平平无奇,穿着很朴素,胸前绣了一株君子兰,远处很难瞧见,近处才看得清楚,大底看来就是个普通书生。
但是男子目光侧漏着锋芒,似乎很是睿智,笑容还极为自信,与平庸的外表格格不入。只是他眼眶周围泛紫,感觉有些病态,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曲灵晰脸颊泛起红晕,当那男子看过来时,曲灵晰立马回避视线,但仍然用余光观察着那男子,曲灵晰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敢和他四目相对,这是什么感觉?自己也太奇怪了。
关键是,曲灵晰用余光注意那男子了很久,那男子似乎完全没有将目光从曲灵晰身上移开,以至于曲灵晰不敢抬头看他,感觉面红耳赤的浑身不自在。
魏廉见曲灵晰和张陵回来了,赶忙给二人倒了杯茶水,道:“你们出去好半天了,累坏了吧,快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个朋友。”
魏廉给二人移了个座,曲灵晰不敢抬头注视一旁的男子,也更没勇气坐他旁边,而且曲灵晰感觉那男子似乎真的一直再看她!曲灵晰脑中一团乱,想着:娘啊!他在看什么?难道是看我长得美若天仙,他看上我了?不然为什么一直在看我?那岂不是是人妖之恋?不不扯远了。
曲灵晰看张陵走到了魏廉旁边,张陵自然是想跟自己兄长坐在一起,但是曲灵晰要是坐在那男子旁边的话,会一直不敢抬头的,甚至会说不出话,会很不自在的!于是曲灵晰特别无耻的推了一把即将要坐下来的张陵,抢着坐在了魏廉身旁,拿起石桌上的水杯,“咕咕”下肚,完全忽略了张陵的心情。
张陵刚刚对曲灵晰建立的那一丝好感,便在刚才的那一推给推没了,张陵还是很讨厌曲灵晰老是和他抢谁在魏廉身边。
最终张陵咬着牙,坐在了曲灵晰和男子中间。
魏廉向张陵和曲灵晰介绍道:“这位是我在南边结识的朋友,秦子期。”
秦子期拱手有礼道:“秦子期见过两位小友。”
曲灵晰总算能自然的抬起头看秦子期了,曲灵晰看着秦子期的一举一动,都感觉很吸引人。
魏廉接着介绍道:“秦兄好游历,见闻深广,天文地理皆知,魏某有所不及,阿陵和灵晰姑娘若是有惑,可以问秦兄,秦兄最好解惑。”
“秦公子这么厉害。”曲灵晰向秦子期投去敬仰的目光。
张陵看出曲灵晰看秦子期的目光不太对劲,怎么感觉曲灵晰似乎很喜欢秦子期呢?内心疑问:曲灵晰不是喜欢我兄长吗?怎么还这般看别的男子。
秦子期道:“秦某不才,只是多读了些书罢了,这一路我会和魏兄同行,二位若有需要秦某的地方,秦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后,魏廉再分别介绍了张陵和曲灵晰。
张陵对酒楼的事放不下,便在介绍完后,对魏廉道:“哥,我有事要同你讲。”
魏廉微笑道:“但讲无妨。”
张陵看了眼秦子期,而后魏廉便看出了张陵的疑虑,道:“秦兄不是外人,阿陵你说便是。”
张陵还是有些犹豫,因为目前眼中,除了魏廉不是外人外,其他都是外人。
曲灵晰看张陵磨磨唧唧的,于是曲灵晰替张陵道:“魏大哥,今天我去城里的一家酒楼看戏,之后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命案,戏班子的戏子被挖了心,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下死的,在场的人都没看到有人行凶,只是那一瞬间,酒楼内有邪气聚集。”
“有此事!未必然也太过离奇,凶手有这手法定有来头。”魏廉用折扇拍了拍下巴,吃惊道。
“就是呀,也怪我疏忽,全程都在看戏,没有注意异样。”曲灵晰道。
秦子期摇了摇扇子,淡然一笑,道:“曲姑娘说的戏班子,我也有所耳闻,似乎是在寅州城最大的酒楼开演的,不过听说看戏的看帖早早售罄,姑娘是如何拿到看帖的。”
“我我是拿银子和人换的。”曲灵晰避重就轻的解释。
张陵实则也是个记仇的人,方才曲灵晰抢了他的位置,他可是记恨的,于是拆穿道:“怎么我看见的,你是抢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