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想要的也正是这种直切要点的做法,便赶紧指挥保姆东西,闫天嘱咐“准备三支线香,香炉,红纸黑笔,两碗生米,一碗活鸭血,鸭血现宰。”
等待期间,两人进房间看了看。
李萧何其实还有点迷糊,但不妨碍他行动。毕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好好的妹子说没就没了,又是同姓,真的挺可惜的。这点怜惜之意让他更上心。
柜子,梳妆台,阳光露台,书架,置物架都很正常。直到他站在书桌前,后颈猛地又感受到了强烈的冷意,他定住了脚步。
他的视线离不开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贴了贴纸的电脑看不出什么牌子,混在一堆可爱的盲盒玩偶和零碎里,不惹人注意。
但李萧何就是看到了。
闫天决定在房间内进行问米,在正中央摆设桌子,点香摆米,往鸭血里洒入了什么东西确保它不会凝固。
接着他请李姐坐下,示意外人离开。
保姆害怕这种东西,径直跑到了院子里,顶着大太阳修建花草,不敢再进门。
李萧何则回到一楼客厅等待。
房间里气氛十分凝重,闫天问李姐要了李秀秀的具体死亡时间,默然片刻,让李姐拿起纸笔,“我说,你来写。”随后念出一串天之地干之数。
李姐写得勉强“大师,这是什么”
闫天回答
“她真正的死亡时辰。现代计时与术法需要的时辰有出入,时辰是远古的算法,流传过程中也有偏差,所以我先给她推演校正。”
说着,他将写了时辰的红纸压在香炉底下,翻手燃香,慎重插入炉灰中,让李姐呼喊妹妹的名字,一声声呼唤中,室内无中生风,吹得线香的烟朝着李姐的方向飘去,几乎将她环绕,像有看不清的东西环抱着她。李姐不禁头皮发麻,即便是妹妹,人鬼殊途,也令人本能地畏惧。
闫天端起鸭血倒入米中,风陡然增大。
捻起少量血米,握在两拳之中,他闭上眼睛,然后愣了一下。
李姐没看出来,他皱了皱眉,也不声张。
一楼客厅里的李萧何眼前一黑,倒在了沙发上。
闫天睁开眼时,整个神色都变了,变得像个女人,准确来说,变得跟死去的李秀秀一模一样。他状若撒娇地说“姐,我的梳子呢,你也不帮我梳好头发。”
李姐身躯一震,眼前的男人十分健壮,作出这幅小女儿情态本应是很怪异的,但他的言行举止,却仿佛李秀秀就在眼前,真的附在他的身上。李姐连忙找来她最爱的梳子,使劲地帮闫天梳起发来得亏闫天真的有把长毛,如果是寸头,梳齿刮起来多疼。
闫天被扯得险些没绷住表情,只与李姐你来我往,说些安抚的话。最后,他说“姐,你知道我最近想自己开公司,压力大着呢,我自己找了调节情绪的药吃,结果梦游了意外这种事我们都不想的呀,你别伤心,我不难受,我准备去投胎了,你跟爸妈哥哥说别挂心我,不然我投胎都不安心。”
李姐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好,我们答应你。”
闫天放开拳头,掌中的血米已变回白色,他洒进香炉,从另一个碗中取米搓干净手,“这些米找东边的地埋了就行。”
李姐应下,她送闫天出房门。
闫天站在栏杆边上斜了一眼,李萧何正颤抖着爬起来,他拖住李姐“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李姐也是应下了,不知她信没信,但闫天已经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再多话。两人就这样完结了李家的一桩心事。
上了车李萧何就撑不住晕了过去。闫天火速带他到附近的露天停车场,让他晒太阳。晒了整整半个小时,李萧何才醒。
他开口就是“她是坏了规矩才死的。快去找泰拳姐,李秀秀把东西发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