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白蔷刻意误导,把事情说的很小,这才让白老夫人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白老夫人,你可知罗家拿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就敢在这里替他们求情”
周景城看不得那小丫头哭,直接沉着脸开口,“若是寻常的古玩字画也就算了,可是里面还有几件是皇家上次的物件,你可知倒卖宫里的东西,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白老夫人再也装不住,腰背一下子塌下去,目光呆滞地转头看向跪着的罗姑爷,失神地问,“什什么皇家的东西”
周景城从桌子上拿过一张单子扔到他们面前,“你们自己看,这些东西都是有造册的,就是到宫里的内务府出查,也是能查到案底的,不打听清楚是什么东西就敢偷换,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说罗家和白府本就串通好了要做倒卖宫里物件的生意”
这话怎么敢接
白筱诺借着擦泪的动作偷偷看了一眼周景城,心中酸涩又感动。
上辈子求都求不来的维护,这辈子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是什么神仙变故
哎,
就算是因为老祖宗的吩咐她也很高兴啊,毕竟她一辈子的求而不得,这会儿好像也不那么遗憾了。
这样的周景城更好了,她怎么再忍心去打扰呢
以后还是少惹事,不要给他添麻烦了,形同陌路总比被厌恶强。
打定主意,白筱诺不再偷觑,该说的话她和周景城都说了,端看白家自己怎么选择。
她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可时刻关注着她的周景城怎么会没有发现她的眼神
有感动,有惋惜,有懊恼,还有疏离
这个小丫头脑子里面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上辈子明明很好懂的心思,怎么现在九曲十八弯,他一个也看不懂
烦躁地捏了一下拳头,周景城再没心情跟白府的人耗着,直看向府尹,“这件事,白府要是也牵涉其中,还请府尹大人到时候如实禀告给宫里偷盗御赐之物,倒卖皇家恩情,就是诛抄家灭门也不为过”
本来想说诛九族,后来一想那丫头也姓白临时改了口。
府尹幽幽地看他一眼周大少
爷,您要不要这么明显怎么战场上攻城略地的一个人,对付个小丫头还畏首畏尾。
白老夫人早就被吓的失了魂,当即直接“晕了”。
白府到底是没有参合进来,任凭白蔷在大雨里跪了白老夫人一整夜,也没见她老人家的门开过一次。
宫里下旨,严查此事。
罗家上下,男的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白家偷摸地打点了好些钱,还是没能把白蔷从里面弄出来,只是里面管事的说了,不让她接客,只做一些打杂的小事。
至于被偷的东西,罗家是一件没有,倒是在那两家古玩铺子里搜到不少。
听说皇家的御赐之物,之前买过物件的,为了身家性命,忍痛原价退了回去,最后又回到了辅国公府的库房里,但东西找齐是不可能的,差的东西,从两家古董铺子里选了价格差不多的拿回去,没有合适的,就用罗家的银钱添补。
白筱诺看着重新整理的库房,眼睛弯弯,在点点一大箱子现银,高兴的夜里都在床上打滚。
她有好多钱啊,可以养个俊俏又省心的夫婿。
只是周景城的影子在脑海里一划而过,吓得白筱诺连忙停止住幻想,安安心心地闭上眼睛睡觉。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筱诺总觉得有人在叫她,还在她脸上亲亲摸摸。
烦躁地嘟嘟嘴,白筱诺一巴掌想把这恼人的苍蝇拍飞。
周景城错愕地摸着刚被扇了一巴掌的脸,咬牙切齿地冷哼,“小没良心的,刚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恩将仇报”
说完不解恨,把白筱诺埋在被子里的小脸扳过来,狠狠亲了一下。
他知道白筱诺现在躲着他,可是他太想她了,想到眼睛疼,身上也疼。
既然她醒着的时候没办法接纳自己,周景城就换了一种方式。
把她房间睡前的熏香换成他专门找人配置的眠香,会让人轻松入睡,还没有后遗症。
就这样,周景城从堂堂副参领变成了一个每夜爬墙的采花大盗,而且每夜采的还是同一朵娇花。
一来二往,改变最明显的,就是他翻墙越户的本是越来越强了。
毕竟辅国公府的围墙那么高,还带刺,从最一开始的偶有划伤,到现在的轻松越过,看的随从忍不住咂舌这采花贼做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