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就剩下她和周景城两个人,白筱诺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哪。
倒茶的时候,手一抖,茶水撒到了周景城的衣袖上。
“对不起,我”
“过来。”
周景城声音暗哑,撤下强势,低沉又诱惑。
白筱诺听话地往前走了两步,腰间一紧,就被人打横抱在了腿上,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病可痊愈了”
看着白筱诺脖颈上窜起的绯红,低笑了下,薄唇扫过她的耳尖,带起身体的颤栗。
“你刚刚想跟那丫头说什么,嗯”
白筱诺绞着帕子,声音又软又细,乖得让人心疼,“镇国公府与我有恩,我不能让老祖宗他们为难。”
周景城原本勾起的唇角下沉,粗粝的大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迫使白筱诺不得不面向他。
“所以呢你想说你不没对我有非分之想”
看白筱诺没有反应,周景城心里压抑的恐慌燃成一把火,烧的心口又闷又堵。
“说”
声音是不可违逆的强硬。
白筱诺吸了口气,手指绞的惨白,但是还是把话说出了口,“周哥哥是镇国公府的独子,想要什么的女子都是可以的,筱诺自知家世单薄,又与族人有隙,帮不到周哥哥什么的”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周景城强忍着没有抬手。
“而且老祖宗年纪大了,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过周哥哥不必担心,这件事虽然于我名声有损,但我现在是郡主了,到时候招个身份合适的夫婿还是不成问题的”
“白筱诺”
周景城快要气炸了,好修养在她说出招夫婿这句话后荡然无存。
“你觉得谁合适做辅国公府的上门女
婿康谦梁铭还是荆恒亦或者是那些上门来提亲的人中的一个”
每说一个字,周景城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就收紧一分,等到话音全落,白筱诺已经被他勒得快要喘不上气。
“我唔。”
周景城怕怀里的小丫头再说出什么要气死他的话,直接压住她的嘴唇。
软嫩的唇瓣还带着泪痕的咸味,看着小丫头被他的举动吓得美眸圆睁的样子,又恶劣的咬了一下,但下一瞬看到她眼中的闪躲,就又轻轻的允吸,像是安抚,也像是满足。
等到周景城觉得他再不放开这个连喘气都不会的小丫头,她真会被自己生生给憋死。
啄了一下,放开她。
眼角瞥见她透红的耳尖,发泄似的侧头用牙齿研磨了一下,吓得白筱诺一个激灵。
周景城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诺诺,别气我。”
别气我,我受不住的。
想都不能想她再嫁给别人一次的场景。
大军回程的途中,收到周七的来信,他不知道心中是心疼多一些还是高兴多一些。
就算她再怎么闪躲,再怎么不承认,可她还是那个目光追逐着他的诺诺。
听不得别人诋毁他,见不得别人对他恩将仇报。
其实他不在乎。
上辈子比这疯狂的事情他做的多了,这些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
失去怀里的小东西之后,他南征北战,借着杀伐来宣泄那些懊悔和想念,不是没想过去陪她,可是他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跟她解释呢
说自己不知道花轿里坐的是她
说自己从没收到过她临危之际的来信
别说白筱诺,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可是手握重兵,暗卫无数的少将军,朝廷重臣,若是想,怎么会一点儿也查不到她的消息呢
是他不想查,不想知道罢了。
因为那个黏人的小东西让他丢了太多次脸。
更因为,他会因为她而情绪波动。
他不喜欢那样的感觉,索性把她推得远远的,推到太后跟前,眼不见为净。
可他从没想过太后会让这个小黏人精做了朔和公主的替代品,到死,都是顶着朔和公主的名义下葬,连名姓都不曾留下。
这一次,无论是谁都别想把她带离他身边,爹娘,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