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拉倒怀里,也没没有别的动作,就那么静静地抱着,额头贴在她一侧的胳膊上,还有清浅的呼吸透过衣料烫到皮肤上,温又暖。
白筱诺垂眸看见他有些泛青的眼底,有些心疼,“最近可是事情很多”
周景城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那也要好好休息,晚上早些歇息。”
周景城抬头看她一眼,唇角微勾,笑得意味不明,“知道了。”
他是临时接到周七的信赶过来的,府衙里还有好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哪怕再舍不得,也要赶回去。
本想着临走前偷个香,接过刚压着白筱诺的后颈把人勾下来,嘴唇还没挨上,就听到门口一声惊呼。
“对不起,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夏儿抱着托盘转身就逃。
白筱诺,“”
周景城,“”这么不忠心的丫头,要不还是让诺诺发卖了吧。
把人送到门口,白筱诺立在树下看他离开,本来周景城已经抬步,想了想,还是回过头来警告了一声,“不许再随便让男人进府。”
白筱诺,“”除了你,也没人会这么闯辅国公府。
见她不答话,周景城脸色又沉了下来,回身冷冽着脸将她抵在树下,咬牙切齿的道“你再多看谁一眼,我便杀了谁”
白筱诺眨巴了两下,难得起了玩笑的心思,弯着眼睛问他,“我若是看着你呢”
周景城瞬间泄气,有气无力的弯下腰,下巴搁到她肩膀上,“命给你。”
白筱诺笑容变大,连眼角都有了一丝血红。
侧过脸想提醒他该去忙正事了,可是周景城的耳朵离她的嘴唇太近,一不小心就蹭了上去。
周景城耳朵一动,身体一僵,哑声嘟囔,“不想走了。”
说归说,该走还是要走的,不然怕是晚上就要让他的小丫头独守空房了
次月初,南禺频繁调兵的消息传到朝堂,一时间风声鹤唳。
周景城于下朝后单独面圣,无人知晓他们君臣二人都谈了些什么。
翌日,皇帝亲自白筱诺和周景城赐婚,一应规制照公主出嫁准备。
同月,在京都立府百年有余的康宁伯府传出分府的消息,康家幺子康谦单独分出来之后,洗心革面,应召入伍。
“喂,你老跟着我干嘛”康谦十分不耐地看着后面跟着的人,一身雪衣直裰,茕茕孑立。
梁铭,“谁说我跟着你了难道这条街只准你过不成康小少爷还是这么跋扈啊。”
“梁铭你别没事儿找事儿啊,上次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别自己往我跟前凑”
提起上次的事情,梁铭脸上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梗着脖子道,“我也往这
边走。”
康谦舔了下牙齿,“行,等会儿别走,谁走谁孙子。”
他就闹不明白了,不就是很久之前他纵马出去,碰巧遇见处境尴尬的梁铭,顺道扔给了他一套不要的衣服么
怎么还被这人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上了
等到了报名的地方,梁铭才知道他刚刚眼底的戏谑到底指的什么。
但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挽袖执笔,工工整整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康谦在旁边看的牙疼,真不知道这么一只弱鸡上了战场,是去打仗还是添乱。
皇上的圣旨下来之后,白筱诺被皇后娘娘宣进宫了一次,只是和前世不同,这次皇后娘娘待她十分可期,言语之间尽是拉拢和恭维。
白筱诺知道这不是对她这个人的客气,是对周景城。
朔和公主进来的时候,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烂漫的璨笑,主动跟白筱诺打招呼,“你就是我父皇亲封的瑞平郡主,要嫁给景城哥哥的那位”
白筱诺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
她不知道上辈子周景城和朔和公主后来如何,但她知道朔和对周景城放心早已暗许,也是因为他,才坚决不肯和亲,甚至以死相逼。
打起十二分精神,白筱诺回礼,“回公主殿下,真是臣女。”
朔和公主并未让她起身,从头到脚把白筱诺打量一遍,“姿色不错,可惜就是弱了点。”
弱了点,也不知道是说白筱诺看起来身子弱,还是她身世若,总之话里的敌意很明显。
皇后娘娘嗔怪了一句,“不得无礼,你父皇不是允了你今日出宫,怎么这时候还会来来给我请安”
朔和公主在椅子上做好,拿了颗苹果在手里抛来抛去,“又不想出去了,听闻你召见了景城哥哥未来的妻子,我这不是过来瞅一眼是何方神圣么”
皇后娘娘警告地看了朔和一眼,“这位是辅国公的女儿,以前辅国公还在世的时候,还曾抱过你。”
朔和公主语意微凉,“是么”
“可不是,瑞平长得像她母亲多谢,性格也温婉,可不像你,甄日顽劣,你真该跟瑞平好好学学。”
朔和公主,“母后,你这样当着外人数落女儿,就不怕我丢了面子再者说了,她不就是父亲去世才能在镇国公府生活那么久才让景城哥哥娶她为妻的么一个连自己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都要利用的人,有什么可学的”
“朔和”
白筱诺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动,低头臻首,不慌不乱,皇后娘娘给朔和公主使了个颜色,她才不情不愿地开口,“起吧。”
本以为按着白筱诺的面瓜性子,起来也不会有话说,岂料她起身后又行了一礼,“还请皇后娘娘和公主恕罪,臣女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