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地态度,进退得意的礼仪,相比之下,朔和公主倒就显得放肆的多。
“臣女昔日翻阅父亲手札,方知我朝历经数代,君臣相佐,同仇敌忾才有如今盛世底蕴。吾父手札中言其才疏鄙陋,不能替陛下分忧,唯有撒血边陲,担圣上分微末之事。言辞之中俱是对陛下的感激,以及对同僚袍泽的惺惺相惜之情。
年幼之时,臣女不谙世事,被父亲交托于镇国公府,臣女诚感镇国公府十数年惊喜抚育,悉心教导,然臣女亦不敢以怨报德,挟父亲袍泽之情以图悯,遂及笄之后便搬回了府邸。幸得陛下及皇后娘娘垂怜,得封郡主之位,臣女片刻不敢忘怀。
公主方才所言,既辱没了皇上对臣女的恩德,也辱没了镇国公府及辅国公府的名声,还请公主宽恕贸然顶罪,实是关系重大,臣女不得不冒犯。”
她说的有理有据,甚至连皇上和两个国公府都搬了出来,就连皇后一时也没想出要如何应对。
好在位居高位已久,“白小姐此言甚是,朔和平日里在我跟前胡闹惯了,才如此任性,我说让她多向你学学,可没冤枉了她。”
朔和被白筱诺一顿抢白,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可是母后此刻明显不帮她,她也只能干瞪眼。
最后,皇后娘娘又好好地给白筱诺封赏了一番,说是给她与周景城不日大婚添妆。
从宫里出来,白筱诺就看见夏儿唯唯诺诺地站在马车边,略一思忖,便知道怎么回事。
果然,到了马车上,周景城已经大马金刀地坐着闭目养神,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手却精准地拽住了白筱诺。
夏儿收起脚蹬,马车辘辘地驶向辅国公府。
“皇后召你,可是说了什么”
白筱诺挣了两回,没能把手挣出来,也就随他去了,“没说什么,就是寻常问话,赏了些东西给我。”
周景城掀起眼皮,“是么赏了什么让你如此高兴。”
白筱诺,“我有么”
周景城冷哼一声。
其实白筱诺是真的挺高兴的,但不是因为皇后娘娘的赏赐,而是因为她对自己今天的表现高兴。
她从前在宫里,素来乖顺,从未如
此跟皇后娘娘这般讲过话,更不曾顶撞过宫里的贵人,如今做起来,发现也没那么难。
周景城摩擦着手里的柔软,不轻不重地摩擦,也不拆穿她的谎言,左右他若想知道,总有办法知道的。
“明日母亲会派人上门交换庚帖。”
周景城冷不丁来了一句,语气不咸不淡的,但着实吓人。
相比别人家的盲婚哑嫁,她算是得偿所愿,求仁得仁。在镇国公府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对那里的一切都熟悉,这于别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可正因为了解,白筱诺才更加的心神不安。
郡主夫人自小不是很喜欢她,这是她知道的,此次的婚事由皇上亲赐,她拒绝不得,但是并不代表灭有怨。
周景城感觉到手里的轻颤,睁开眼睛看她。
小丫头半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的鞋面,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那份惊忧他感同身受。
手上一用力,把人拽过来揉进怀里,一下一下啄她的脸颊,直到把白筱诺啄的不好意思了,像个鹌鹑一样到处在他怀里躲蹿,才放过了她。
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忍不住在上面动了两下。
这丫头的头发跟性格一样软,但是一根根浓密清香,舒服得让人想喟叹。
“别怕,我们的亲事,母亲早就同意了的”
白筱诺仰头看他,“什么”
周景城喉结滚动,低头就在她唇角咬了一下,“我说,母亲早就同意了,赐婚之前。”
“真的”
“嘶”
白筱诺太激动,起的急了,直接撞倒了周景城的下巴,赶巧他正准备说话,所以上下牙一合,直接咬了舌头。
白筱诺着急忙慌地去给她揉,但是舌头在嘴里,她还能讪讪地收回来。
周景城被她这才小蠢样抖地肩膀耸动,哎,早知道自己受伤能惹她疼惜,他早就这么干了
快到辅国公府的时候,周七过来拦住了马车,给周景城递了个消息,周景城不悦地哼了一声,还是让车夫把马车赶到僻静的地方挑了下去。
白筱诺不明所以。
到了门口,才听下人禀告说四太太来了,带着白楠在花厅里等。
白府的人自上次之后,只有白婧会偶尔带着白楠过来,所以对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