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她并没有什么敌意,当然也说不上什么亲情。
四太太知道自己不讨喜,但是比起白府的其他人,她更感激白筱诺,白楠是她的命,当初白筱诺从人贩子手里把白楠救回来的时候,就是她的恩人。
所以才带着白楠一起过来,见到白筱诺的时候,哄着白楠上前喊人。
白楠也不知道是真的记得那件事了,还是顺从四太太,乖乖地上前,人小鬼大地作揖行礼,“白楠见过姐姐。”
白筱诺被他逗得噗嗤一笑,上前牵她的手,“楠哥儿来了多久了,可是等着急了”
转头给四太太行礼,“见过四叔母。”
四太太侧过身,受她半礼,“你快起来,我今日不请自来,其实,是想看你需不需要帮忙,你若是有用的上的四叔母的地方,尽管开口,别跟我客气。”
辅国公府除了白筱诺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人,可这要操持的又是她自己的婚事,好些事儿并不方便出面,她在府里思来想去,才冒着得罪婆母的风险亲自上门。
白筱诺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想到以后白老妇人会借此刁难她,给她立规矩,白筱诺心下感激。
今日她已经几年了辅国公府的们,就算再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倘若现在拒绝了她,四太太只怕会夹在中间,左右不是。
与其这样
“多谢四叔母,如此,筱诺的婚事就劳请四叔母代为筹办了。”
四太太本来也没有想过她能同意,“诺姐儿若是不便诺姐儿”
白筱诺对“诺姐儿”这称呼可谓是生疏,回辅国公府之前不曾有人这么称呼过她,回来更是没有。寻常人家早正常不过的称呼,于她而言,确实奢侈。
白筱诺拉着白楠坐下,让夏儿去准备吃食,留四太太在此吃饭。
有了她的态度,再加上她郡主的身份以及和镇国公府的婚事,料想白府的人若想为难她,也要掂量掂量。
四太太多玲珑的一个人呐,饶是她自认为自私寡情,此时也不禁眼眶泛红。
她当初没有趁着白筱诺孤弱,原本就是想着做人留一寸,没成想却无心插柳。
虽然她自回到辅国公府三番两次将白府折腾的人仰马翻,就连他们四房也没少往外出血。
但是自打她救下楠哥儿,再放下成见来看,那些东西本就是辅国公府的东西,她是辅国公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些东西,她要拿回来,又有什么错
若不是白府先动了邪念,又岂会落到现如今的下场。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白府再也翻腾不起来的了,如今诺姐儿羽翼已丰,他日嫁入镇国公府,更是白府高攀不起的人。
两人所料不差,四太太回白府须臾,就被白老妇人传了去。
相比去年,白老妇人苍老了不少,精致地妆容不再,满头华发,面皮松弛,就连说话都没了以前的精神气儿。
看到四太太进来,她推开伺候的丫鬟,强打起精神讥讽,“怎么舍得回来了”
四太太垂目不语,任凭她责骂。
“怎么现在连我这个母亲说话都可以不搭理了莫不是白府这小庙装不下你了既然另攀了高枝,还回来作甚”
四太太抬头想解释,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老太太和辅国公府积怨已深,再加上大房也因为这件事丢了官职,这件事怕是跨不过去了。
既然多费口舌无用,四太太便自始至终像个蚌壳,任凭她如何说都受着了。
第二日,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去了辅国公府。
镇国公府一早就请了京城有名的官媒过来交换庚帖,四太太紧锣密鼓的张罗,将官媒招待的笑不拢嘴,对白筱诺大加赞扬。
一来一去,一日已过半。
白筱诺领着楠哥儿在后院荡秋千,等四太太带人过来寻人的时候,楠哥儿小跑着就扑了上去。
楠哥儿身子骨还小,其实扑的并不重,但是四太太不知怎得,生生退了好些步,差点儿就摔倒在地上。
白筱诺上前搀了一把,皱眉问,“四叔母这是怎么了”
四太太笑了一声,“还不是楠哥儿这些日子长得太快了,我都要抱不动她了。”
“才不是”楠哥儿一遍小心地避开四太太的膝盖,一遍拽住白筱诺的一根小指,仰脸,“是祖母昨日罚了母亲,让母亲在祠堂跪了许久,母亲膝盖都青了。可是母亲说今日是姐姐很重要的日子,让我要听姐姐的话,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姐姐。”
“楠哥儿”四太太责怪。
白筱诺抿了抿唇,“可是因为我连累四叔母受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