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公公依旧没什么动静,桥柔道:
“又怎么了?”
听到桥柔似有些不耐烦,谢公公吓得跪下了,磕头道: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娘娘您难道忘记了,那个雪夜发生的事情了?”
看来娘娘落水后,果真忘记了很多东西啊。
见状,桥柔回想了一下,发现好像原主也是借口刁难阙子真,随后在他踏入乾清宫后,对其说道:
“本宫说的作废,是作废到申时,此时已过申时。来人,将阙向天带进来。”
随后,阙子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原主命人,将自己的叔父阙向天斩首示众。
那时候阙子真跪在地上,头都磕破了,也不能阻止原主改变主意。
没别的原因,原主那时候也只是为了找个借口,来惩治阙子真一番,给其一个下马威。
还记得那个时候,阙子真看向桥柔的眼里恨意滔天,咬牙切齿地说道:
“娘娘何故于此,就因为先皇想要我辅佐墨殿下?那子真可以在此发誓,子真对墨殿下毫无二心,若有异心,子真愿以死明志。”
而原主只是淡淡地瞟了眼跪在地上阙子真,道:
“国师言重了,本宫只是在铲除异端,绝不是在针对你,阙向天勾结外敌,欲将本国机密泄露,当斩!”
“本宫也是为了岚儿好啊。”
说罢,便让众人扶着自己去休息了。
而阙子真独自一人跪在乾清宫的门口,一天一夜。
当夜还下了一场大雪,但他不为所动,只是在一天一夜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头发割下,立誓道:
“我阙子真,在此发誓,永不踏入乾清宫。”
说罢,在大雪皑皑中,丢下断发,让其掩盖于积雪之中,而自己,一步深一步浅地离开了。
从这以后,阙天真只处理自己的分内之事,不再越界半步,对于墨岚,也只是起到一个传道解惑的作用,至于多的,阙天真都不愿与墨岚说。
桥柔摇了摇头,可惜啊,阙子真以为皇太后是怕自己存有异心贪图更高的权势,实则不是,原主想要的可不止这些啊。
她想要的,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啊。
就连墨岚,也只是她执掌天下的傀儡罢了。
若他进一步靠近墨岚,恐怕终有一日会出现变数,所以在此之前,原主所做的,就是将先皇为墨岚所安排的众人一一离间,而将墨岚紧紧掌控于自己手中。
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出现变数。
而阙子真,就是一个最大的变数,只有让此人离墨岚越远,才越把稳。
不过这些,都是原主想要的,而桥柔要的可不是这滔天的权势啊。
这龙椅,看着就硬,怎么可能坐得习惯。
这可怎么办,桥柔头疼地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头发都愁掉了几根。
突然间,桥柔灵机一动,问道:
“那现在阙天真在哪。”
“这……”
“现在本宫的话不作数了?”
听到桥柔似乎要追究到底,谢公公都不免有些惆怅。
看来娘娘,又要找理由折腾阙大臣了,谢公公在心里叹了口气后,还是如实上报:
“报告娘娘,阙国师此时正在摘星楼卜算今年国运。”
得到了该有的回答,桥柔眉头都舒展开了,随后唤人道:
“来人!摆驾摘星楼。”
“哦!对了,那边的奏折帮本宫打包好一同带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