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忱让小厮注意这永川侯的踪迹,第一时间通知他。
于是这日,他在百花楼外看到了永川侯的身影。来人一身灰蓝色圆领广绣长袍,衣摆处绣着竹林花纹,头戴缠丝镂金冠,光看背影就令人浮想联翩。
老鸨老早面带笑意将人迎了进去,一些穿着清凉的姑娘可劲儿往上扑,那人也来者不拒,手都给人腰搂上了。
以对面的角度,姑娘倒在青年怀里娇笑言语,青年不知听了什么,颇感兴趣,歪了歪头,身子微弯。
是一个很贴心的倾听者。
姜忱气息微重,虽然还未证明这人是否确是他梦中之人,但这样的做派,饶是他一个男子也看不下去。
太过放浪......
小厮目光盯着对面花楼进去的青年看了几瞬,敏锐察觉到主子心情有些不好,试探性问道:“爷,那咱们还进去吗?”
“碰!”
茶杯顿在桌上,茶水溅出大半,姜忱脸都黑了,话语都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去!怎么不去?”
“不去岂不白来!?”
小厮暗自觑了一眼世子爷的神色,可是您看上去不像是白来的样子。
但这话他不敢说,他也不知道世子爷初入京城,怎么就和永川侯有了过节。
这永川侯虽无实权,但却是先帝义子,京城又不是岭南,人生地不熟,无论如何也讨不着好啊。
......
百花楼是凌肆常来的地,久而久之,老鸨也知道他的习性,一日姑娘一日小倌,今日便是后者。
收了小厮的银钱,老鸨笑呵呵地让人上二楼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