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风气较为开放,京城也多有人豢养男宠,以供取乐。
甚至有人牙子特意让男子服用一些药物,使其皮肤像女子一样细腻白皙,身量纤瘦柔软,以便符合一些达官贵人的喜好。
凌肆对外荤素不忌,但是后宅多为男子,因此今日上来这些行为更放肆一些,他们身着素衣,面上浅施粉黛,清俊当中又多了一分羸弱娇气。
房间里的燃香也带着些催情的效用,凌肆感到有些闷热,让人将窗户拨开一些。
唇边又搭上一抹凉意,青年左边的人重新斟了酒,伶仃的手指捏着,喂到他嘴边,“侯爷?”
嗓音清越,尾音带着若有若无的钩子,眼尾上挑,敷了抹薄红。
凌肆喝了半口,酒杯就被撤走了,他撑着下巴。
视线中,那人将杯口转了个方向,沿着他啄的位置仰头将酒喝尽。
青年弯起眼睛,指腹轻轻抹掉他嘴角的湿润,问他:“好喝吗?”
小倌眼里闪过一抹痴迷,咬了一下青年的指腹,“侯爷给喝吗?”
喝都喝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场内的弹奏似乎停滞一瞬,众人心中腹诽。
凌肆没有回复他,而是自顾自拿起了酒杯,那人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又去给他剥葡萄。
姜忱好不容易混进来,摆脱身边跟着的人,径直朝小厮指定的房间去。
打听到永川侯所在的房间并不难,他在京城出名,在花楼尤甚,何况他本人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样子,似乎打定主意要让别人知道他的位置。
出姜忱所料,临近走廊的小窗是开启的,这样一来,他装作路人一看也不容易起疑。
谁料,只是一眼,便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