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百合,牡丹,绣球,看他们需要,不过不是我发。”小孩指了一个方向,“如果你们想要多余的话,可以去那边比赛。”
凌肆看到一群兴奋呐喊的百姓,他们围着比赛的人,脸上的神情比自己比赛还要激动,如果他没有看错,边上展出的应该是酒。
姜忱兴致勃勃拉着凌肆到了那边,看到这样的情景,有些疑惑,“花朝节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酒?”
“大概都是花酿的。”凌肆闻着空气中溢出的桃花酒香道。
听到他们的交谈,旁边的小哥热情给他们科普:“在祁州谁不喝酒啊?你走大街小巷去看看,两步一个酒馆。”
“阿肆,你想要那些花吗?我看还有其他颜色的玫瑰。”姜忱跃跃欲试,凌肆觉得是他想要那些花,于是点点头。
“但是要喝酒。”
“我酒量很好,给你赢一束花还是绰绰有余。”姜忱说完,将手中的红玫瑰递给凌肆,挤到报名桌前,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重新回到凌肆身边,“这下只需要等了。”
凌肆看到他们比试的内容,规定的时间内,谁最先喝完十碗酒,谁就能拿到一大束白色的玫瑰。很多夫妻和恋人的其中一方都跃跃欲试。
姜忱一段时间不和他贴贴就不习惯,恨不得走到哪儿抱到哪儿,刚刚在房檐上走不合适,现在积累了很多空缺,从背后抱住凌肆,在他侧颈猛吸一口气。
“阿肆,你身上多了点玫瑰的香气。”
姜忱下巴顿在青年颈窝,身边来来往往都是吵闹的人群,被抱住的人侧过头,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姜忱得寸进尺偏过另一边脸,示意他再亲一下。
凌肆照做,发现姜忱的呼吸滚烫了不少,“阿肆......”
叫号的人大声叫出姜忱的名字,姜忱松开手,和怀中人贴了贴面颊,温声道:“我肯定给你赢回来。”
凌肆“嗯”了一声,穿过缝隙走到最前面,和姜忱一起比试的还有四个人,看样子都是祁州本地人,第一碗酒的位置和凌肆很近,姜忱就在那里等着开始。
其余几人还要准备一会儿,姜忱视线在人群中搜寻,看了半天,发现凌肆就在他身边,耳边嘈杂,他的唇微动。
凌肆看懂了。
——帮我加油。
“加油,姜忱。”凌肆单手握拳,手肘下沉,做了个标准的鼓励姿势,逗得姜忱喜笑颜开。
独属于两人的加密语言,姜忱心头凝出蜜糖,一声令下,端起碗就往口里灌,多余的酒从嘴角流下,沾湿了衣襟。
姜忱最开始处于下风,在主持的店家报数到第六碗的时候,他加快了吞咽的速度,随着比试到后半场,场内的喝彩声愈发大,凌肆不自觉跟着姜忱走,最终,姜忱先第二名一步放下碗,敲响了末尾的铜锣,响声震天,噼里啪啦的掌声响起。
姜忱喝得撑,凌肆接住他下落的身体,他打了个嗝,揪住青年的衣袖,“你看,我赢了。”
店家喜气洋洋将红绳扎好的花束递给他,“恭喜两位,祝两位百年好合。”
很美好的祝愿,姜忱调整好状态,跟店家道谢。
凌肆闻着空气中弥散的酒香,估计度数不会太高,扶他到人少的角落,安置他坐下,蹲在他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是不是难受?”
“还好,”姜忱拍了拍脸,拿起一旁的花束,“好看吗?”
“好看。”凌肆轻嗅花瓣香气,“谢谢。”
“夫夫之间说什么谢谢。”姜忱似乎想要抱他,被花束挡了回去,这时候又嫌它烦,将它拿起放到一边,如愿抱了上去,“阿肆,我们回客栈吧,想和你待在一起。”
回去的路凌肆选择了人少的一条,刚刚在屋顶的时候发现的,只不过更绕一些,带着姜忱慢慢走,也能走回去。
一路上,两人收获了不少围观,凌肆猜测是因为他们手里的花,姜忱拿着白色的一大束,凌肆拿着三朵红玫瑰,两个男人,确实是很少的搭配。
随着时间推移,酒气逐渐上脸,姜忱从脸红到脖子,凌肆问他是不是醉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眼神还算得上清明,“没有,还好。”
大概是有点晕,但没到醉的地步,走路依旧很平稳,只是没了初到祁州的兴奋。行至河边,人愈发少了,只有零零散散几个散步的老人,根本没有人会关注他们。
柳条在水面撩拨,激起圈圈波纹,两人安安静静走着,享受温暖的午后。手腕传来束缚感,他被姜忱拉到一边,男人脸通红,眼神半迷蒙,视线从青年双眼,下滑到鼻梁,最终锁定在青年粉色的唇瓣,撑着后颈吻了下去。
姜忱喝得酒水有些杂,口中有桃花和果香。两人黏黏糊糊吻了许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切事物都泛着蓝光。
“你好香,阿肆。”亲完后姜忱又靠在凌肆肩上休息,滚烫的体温从紧贴的地方传给彼此,察觉他们在这里待得时间太久了,凌肆轻轻推开他。
“该走了,回客栈再睡。”
姜忱闷闷嗯了声,眼神依旧盯着爱人红透的唇瓣,抿了抿唇,显然还想亲,又抬起眼看爱人的神色,没有生气的样子,亲一下应该没关系,于是又嘬了一口。
离客栈没有多久的距离,但姜忱显然已经坚持不住了,凌肆蹲下身,“我背你。”
姜忱推他的背,想要拉他的手臂将人拉起来,奈何手是软的,反而被凌肆抓住放在肩上,然后下一瞬高度突然上抬。
姜忱“咦”了一声,充满惊讶,“我没有用轻功,怎么飞起来了?”
凌肆将花递给他,“趴在我背上,拿着花,不然我不方便。”
姜忱只听得懂凌肆不方便,一下子弯下腰,一只手拿着赢来的花,手臂搭在他肩上一甩一甩的,嘟囔着道歉:“对不起,让你不方便了......下次我一定背你。”
“没有不方便。”凌肆和他说的不是一回事。
“你刚刚说了。”姜忱反驳。
“没有。”
“说了。”
“没有。”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