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也没有心思晨读了,立刻传来心腹之人,命他们立刻将程家的罪证一一寻来。
只一天时间,众人就将程家的罪证找齐了。只等着明日开审,依律断案,再将判决结果上报刑部,估计用不了半个月,程家的最终审判结果就能传回秣陵。
当晚,心情愉快的吴大人正想和夫人做些生命和谐的运动,却听到管家虽轻但急促的敲门声。
被坏了兴致的吴大人黑沉着脸,下床披了件衣裳去开门。
“什么事?”满脸怒色的吴大人没好气的喝了一声。
“大人,谢家主来了,求见您……”
管家一脸无奈的低声禀报。
“谢晷?他来做什么,不见……”
吴大人当然知道谢家主是给来程家求情的,才故意这样说了一句。
“大人,谢家主……”
管家将一只并未封口的信封举起来送给他家老爷。
吴大人冷哼一声,拿过信封倒出信笺打开看了起来。
看罢,吴大人怒不可遏,怒喝一声“他敢!”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让夫人服侍自己更衣。
一炷香后,穿戴整齐的吴大人已经出现在西便厅中,谢家家主谢晷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两刻钟了。
在江东江南之地从未受过如此冷遇的谢家主面色极为难看,不知道在心里杀了吴大人多少回。
“吴府台,在下深夜来访,打扰了。”
谢家主并不很有诚意的拱了拱手,他甚至连站都没站起来。
便是知府大人又如何,在江东江南两地,就算是条龙,也得给谢家盘着。
谢家主还沉浸在旧日谢家的荣光之中,却不知道刽子手的鬼头大刀已经在他头顶上扬了起来。
“谢家主有事直说!”
吴知府也懒得与谢晷客套,冷冷地问了起来。
谢晷傲然一笑,眉眼挑起,很随意的说道:“府台大人若是不想江东江南大乱,便不要为难我们世家,程家之人,我劝大人最好全都放了,否则……哼哼……”
吴知府本来被人扰了好事就火大的很,如今又听谢晷大放厥词,心中更怒,冷喝道:“程家罪证确凿,放人,休想!本官明日便公审程家众人,依律论罪!”
“你……你敢……我千年世家的颜面,岂是你想羞辱就能羞辱的!”
谢晷腾地跳了起来,指着吴知府的鼻子厉声大喝,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了实质。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小小世家!你们自矜自傲,自以为是,其实不过就是草头百姓!”
一声断喝传入西便厅,程谨松龙行虎步,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
原来刚才管家听到西便厅的动静不对,他怕自家老爷有危险,赶紧叫小厮去向程世子求助。程谨松这才及时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