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堂淳望着顶他话的王妃,反问:“王妃觉得呢?”
“妾身不知。”
安阳王妃端着一板一眼的回,语气也淡。
“若是王爷怪罪妾身今日冲动冒险,往后妾身再不做了就是。王爷有何责罚,妾身都认。”
齐堂淳道:“王妃这可不是知错的模样。”
“王爷瞧错了。”安阳王妃淡淡的说。
这话在齐堂淳听来,多少有些阴阳怪气。
齐堂淳看着她就低低的叹了口气,像是有点无奈。他最终妥协般的主动道:“本王只是要告诉王妃,你做错了,不该在这种事情再同南枝那孩子、程家扯上关系。往后不论发生什么,也都不要再管。”
“否则——”齐堂淳说,“就不会是今日的后果这么简单了。”
沈淑无声的看着安阳王。
这个同她过了二三十年的男人。
他们是少年夫妻,但并未有多少感情,这些年来仅是相敬如宾,她做好安阳王妃,他给她安阳王妃的尊荣和体面,不会过多过问和管她的事。
仅此而已。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明确的要求她不要做某件事。
按照以往,她应当恭顺的应是。
毕竟这不只是他的要求,也确实会损害到安阳王府,她作为他的王妃应当识趣的做该做的,避免不该有的危险。
可想了想程南枝,沈淑最终道:“恕妾身难以从命。”
齐堂淳微眯起眼看她,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本王的王妃。”
“妾身知道,所以妾身前些时日已经听了王爷的,闭府不出,不见来客,也不去见南枝。但南枝是妾身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同妾身亲生的无疑,妾身没能在她最难的时候帮她,这种事情不能再有下一次。”沈淑道。
齐堂淳神色难辨喜怒。
沈淑坚持着没有改口。
她想此举应该是让对方极为生气。
毕竟她坚持的对如今的安阳王府实在没有好处。
更别提,齐堂淳一直就不太待见程南枝。
没错,尽管程南枝曾经在安阳王府住了好些年,可齐堂淳一直对她不冷不淡,两人关系也疏远。
沈淑还记得,先前她养程南枝在身边的时候,每每她同程南枝一起,齐堂淳都会不动声色的沉脸,然后离开,还对她同程南枝待久了不太高兴。
虽然齐堂淳没有表现在面上,但沈淑就是感觉到了。
要不是养程南枝在府中是宫中发的话,只怕齐堂淳已经开口叫程南枝出府了。
不过沈淑能理解齐堂淳这些年对程南枝的不待见,程家毕竟在风口浪尖上,要是同程家牵扯太深了,不是好事。齐堂淳也不乐意搅进那些事中。
沈淑想着,很平静的道:“若是王爷实在不能接受,妾身愿自请下堂,与王府撇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