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欺骗良女……
“是同五皇子的生母一样吗?”程南枝问。
南荣在州摇头,说道:“这名孤女用小五的母妃没关系,她是……我母后的表亲。”
“也是我们的族人?!”乌日图惊呼。
南荣在州道:“没错。”
“可是当初族内那些人不是已经都……死了吗?”乌日图茫然,“这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程南枝三人也很不解。
南荣在州说;“不是全死了。”
他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连带着声音都有些说不出的恍惚和飘渺。
“当初族内出事,曾有部分人逃出寻我母后,希望她能为族中报仇。但是他们没有见到母后就先被父皇发现了。父皇本来要杀了他们,只是看上他们的本事和能力,就囚禁关起来,胁迫他们为他所用。”
“其中有个女子,也就是我母后的表亲,她在其他人的倾力帮助下假死逃出来,就发现自己身在南蜀,并且看到了当时与父皇一同出游的母后,认为母后背叛了他们嫁给仇人,还觉得他们被抓是因为母后相助,无法接受,选择闹大,入长安状告,想让天底下人都知道父皇和母后做了什么。”
南荣在州捻了捻指腹,话音有些冷了。
“再后来,父皇发现了,让人去抓她,但这人很有本事,几次三番逃脱,真的到了长安要状告,父皇就下了狠心,查到她隐姓埋名住在一家小客栈里,想要杀了那所有人,确保万无一失。”
“但父皇没有想到,母后已经从他多日来的异常是发现了,知道了那人。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们二人变了,情意两断,逐渐陌路。”
说到这儿,南荣在州看了看自己那只作夜才中过毒的手。
他话音里有一丝别人难以理解的自嘲。
“我一直以为,母后只是知道了部分隐情,紧接着知道了那人死去,才坚持要查清楚真相,就有了这期案子的立宗。只是她那时已经退居后宫,手中曾陪父皇厮杀过的权势都没了,抵抗不过父皇,才最终没能得到真相,郁郁而终。”
“可作夜在大理寺狱,我借机看到了那案子所存的证物,是一只我 母后的凤钗。这说明她去过那客栈,那孤女临死前,她们见过面,母后早就知道了所有。”
这一番信息量不可谓之不大,听的几人呆住。
程南枝迟疑的说:“所以你母后怨恨你父皇,她逝前那两年,她和你父皇才边成那样,临死前又想杀你的父皇?”
“是的。”南荣在州说:“她也恨我。她临终前那段时日,我很少见她,也很少得到她的目光,因为我是她和仇人生下的儿子。”
父皇和母后。
他们恨对方,又奈何不了对方,僵持中,那份经年累月的恨意便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是他们只要看一眼就会痛苦,难以接受的存在。
听到这,几人面面相觑着你看我我看你,程玉川一时间都生不起气了。
“那个……”
程玉川摸了摸鼻子,方要说话,南荣在州又语出惊人。
“我身上确实深中蛊毒,危在旦夕。这是我父皇下的,一直以来我也确信,因为当初我就是在母后薨逝后,喝了他递过来的参汤后,才中毒的。”
“然而直到昨天,我才明白,这原来是母后要下给我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