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派出所和谢绪安的几十个群友作证,我早就把支票交出来了,王礼和赵聪没有更多证据,所以干爹干妈被当场释放。
我们的麻烦结束了,谢绪安的群友们把我拉到一旁去处理伤口。
他们动作轻柔地给我擦药,担心我疼,担心我破相。
他们夸我勇敢又聪明,因为如果不是我提前找了谢绪安,现在我应该是再也没有办法翻身了。
刚才其实已经有很多人相信,我们是真的敲诈了,但是我又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战。
我被人群围着的时候,听到了外面传来王礼和赵聪的惨叫声。
我看不到,但不妨碍我猜测,顾景渊应该是在教训他们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人群就被保镖给推开了。
谢绪安和干爹干妈挡在我的面前。
我透过他们身影之间的缝隙,看向顾景渊。
我们沉默地对视。
良久,顾景渊开口:“路朝朝。”
周围安静下来,我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大家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顾总,竟然也会低头道歉。
顾景渊的声音干涩,“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你作恶的理由,对吗?”
我的心仍旧是冷的,硬的。
其实这时候,我想到的不是我屡次三番被冤枉,他没有站在我的身边。
我想的是姜禾。
这一句“我不知道”,伤害过姜禾多少次呢?
不知道,不会去调查吗?
为什么要听信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