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对面的人笑靥如花,还是处于懵懂中。低头看见碗里的鸡腿,我皱起眉头说:“佑笙,我不喜欢吃鸡腿的,还偏要给我。”
他脸色一僵,板起脸说:“不准偏食,试着吃,也许以后会喜欢上也说不定啊。”
这场景让我想起另一个人,刚想凝聚起那人的模样,大脑马上刺痛。我不动声色的忍耐,继续深入,却像一团迷雾,越聚越浓,最后什么也没有。
我嫌弃地调戏那只肥大的鸡腿,闷声说:“佑笙,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佑笙面容严峻,沉声说:“别说傻话,没事干嘛咒自己有病。”
是我心理作用吗,总觉得他有些不同,可却说不出那里不一样。
低头扒着白饭,碍眼的鸡腿老挡在我面前,他看见了忍噤不住笑好久,然后才说:“真是败给你了,把它给我吧。”
我迫不及待地起身把它丢进他碗里,长吁口气。
他看着我又笑了一阵。我横他一眼:“有那么好笑吗?表现得像刚认识我似的。”
像被我说中似的,他脸色蓦地不好,但很快被随即而来的讪笑掩饰过去。
饭后他带我熟悉房子的结构,我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对每样东西都充满好奇。
我拉下他手臂,他低头不解的看我一眼,我说:“佑笙,这房子是刚租来的?”
他笑着点头:“我说过要跟你重新生活的,怎样,满意吗?”
幸好,我还以为在这里住过却没有印象呢。
我看着他两个浅浅的笑涡,忽而有种惊悚的感觉,用手指点向他的脸,说:“佑笙,你什么时候长出的笑涡?”
他眼底有些慌乱,一闪而过,我还来不及抓住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镇定自若地解释:“是吗?我自己也没注意。好看吗?”
我后退一步蹲下去,双手捧着头,好痛,每次要想事情就会痛,如渐渐膨胀快要炸开的那种感觉。
我说:“里面是不是长了什么肿瘤?”
他跟着蹲下,大掌轻拍我后背,低声说:“没事的,乔。进房间里休息,明天起来就会好的。”
我躺到床上,他只坐在床沿边,大掌握住我的手,用好听的嗓音哄我睡觉。他的声音带着某种魔力,刚闭上眼睛几乎就沉入无梦的睡眠中。
恍惚中似乎听见有人一直跟我说话,给我灌输某种意识,奇怪的是我统统接受。
当第二天醒来时,我脑袋空白,看见站我面前的佑笙,对他笑着说:“早安。”
他跟着笑起来,两边酒窝若隐若现,他说:“乔,早安。”
阳光透过纱帘漫进来,他那张脸变得有些迷蒙。我说:“佑笙,我看不清你的脸。”
他有些哑然,俯身吻下我额头,说:“现在看清楚了吗?”
我咯咯地笑着:“看清楚了。”可是为何,心底升起绵绵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