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间,束芯忽然极亲昵地捏了捏少年脸颊,对方没有躲闪的意思,老老实实站着安然受之,申屠福从侧颜可以看出女子这会儿正笑得开心。
草。
你他妈有对我这么灿烂过么?
他心中暗骂一句,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几分。
这小子,该不会是束芯在外面养的小白脸吧?
申屠福忽然愣了愣,有些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惊讶到。
可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他在滨阳城有不少女性挚友,家世同样显赫,要不也玩儿不到一块去。
这批人跟申屠福差不多大,小三十岁的年纪,有得已经结婚,有得还未结婚。
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爱玩,玩车玩表玩男人,买包买房买宝石,只要看得中,通通可以玩,通通可以买。
结过婚的同样如此,除非是婆家特别强势的,她们才会收敛几分。洁身自好的有没有?当然有,但不多,都在另一个圈子里。
有时出门在外大家聚在一起,这批女汉子的玩法让申屠福这个大男人都觉得有些汗颜。
拿清洁球搓可还行?拿细绳往里捅可还行?
总之那叫一个肆无忌惮,那叫一个放纵天性。
而且专挑那种唇红齿白的小少年,折腾个十天半个月后如果觉得还不错,就养在外面放着,玩腻了之后再换下一个。
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玩儿男人也要专情,尤其是小男人,不可以贪多,容易嚼不烂,更容易审美疲劳,一个接着一个最有意思。
——
思绪越发混乱,申屠福死死盯着那边,咬牙切齿道:“妈的,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纯情大闺女,没想到也是个水性杨花的臭婊子!呵,呵呵。”
他突然冷笑一声,满脸怨毒之色道:“这样倒好,老子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念及于此,申屠福揉了揉脸,紧皱的眉头随之松弛下来,露出一个伪善笑容,昂首挺胸迈步走向那边。
他还是有些不太死心,决定亲自去一探究竟。
万一是她远房亲戚啥的呢?
尽管这并不现实。
从见过束芯这个人开始,申屠福便收集了关于她的所有资料,包括家族亲友关系,延伸过五代,但从未见过有少年这号人的存在。
——
角落处,满脸笑意的束芯正在说些什么,陈九忽然望向她身后,挥手打断道:“呐,有人来找你了。”
嗯?
束芯疑惑望去,一个高大身影映入眼帘。
这货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晦气。
心中如此想,束芯强挤出一个微笑。
缓步前行的申屠福打量一眼四周环境,不远处有几名厨师在聊天,亦有侍者不紧不慢地开着酒往场中央送。
见状,他心中不悦更甚。
妈的,你们俩可真会找地方卿卿我我,躲他妈后厨来了。
临近,申屠福看都没看少年一眼,望着束芯故作亲昵道:“芯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找了你好久。”
芯儿?
好别致的称呼。
陈九有点想笑。
碍于基本礼貌,他强忍着没发出声音。就是憋得有些难受,脸颊轻轻抽搐着。
束芯扯了扯嘴角,望向男人忍着恶心假笑道:“申屠先生找我有事儿么?”
说罢,她微微侧头,凶巴巴地瞪了少年一眼。
笑毛啊笑?
是老娘让他这么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