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书的办公室。
傅简入学手续已经办妥,今天就能入住。
傅简从小到大都没住过宿,这还是头一次。
也不知道是小孩子故作镇静,还是他本就不是个恋家的人,蔡玉书和傅澄海交代住宿需要注意的问题时,傅简满脸的不在乎和无所谓,只低头在那儿看手机里游戏的攻略。
蔡玉书看傅简斜倚在沙发里,低头玩手机,心下也有了判断。
对于傅简的“不礼貌”,蔡玉书早就司空见惯。
在君谊读书的学生,近乎一半都和傅简差不多,家里有钱,但孩子不听话,公立学校读不下去,才被家长送来君谊。
君谊也有自己的管理教育模式,入学前,学生会做一系列测试,包括学科知识、体测、心理测试,甚至还有压力测试。
根据最终结果,会有几位老师做评审,然后决定学生被分到哪个班。
这也是君谊“因材施教”的体现。
“傅先生,我让人先带傅简去做测试,他的行李也会有人帮忙拿去宿舍。”
“行,他就交给你了,我也不在这儿讨你们嫌了。”傅澄海风趣地说。
蔡玉书拨了固定电话,叫了人来将傅简带走,一并带走的还有傅简的行李。
那人来了后,傅简起身,直接和那人走了,连再见都没和傅澄海说。
等傅简走到门口,傅澄海突然开口:“你小子,要走了不和我打声招呼啊?”
傅简皱皱眉:“说什么?再见?又不是见不到,周末不就回去了么。”
傅澄海头疼,有点嫌烦地甩甩手,傅简转身,和接他的人一道离开。
蔡玉书见状,笑说:“傅先生您是会教育孩子的,一般家长把孩子送到我这儿,都要等孩子做完测试才肯走,您愿意放手,难能可贵。”
“不用恭维,我就是觉得他在家待太久了,有点烦,早送来我也能轻松点儿,”傅澄海笑着看了眼蔡玉书,“他可难缠着呢,你要是受累了。”
“哪里话,管好学生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没有什么累不累的。”
傅澄海勾唇,“但愿三天内,别让他叫家长。”
蔡玉书被逗笑,“不会,我们学校制度完善,不会轻易叫家长。”
傅澄海轻笑,没有说话。
“对了,沈小姐今天怎么没过来?”蔡玉书突然问。
“她在楼下,接电话呢,工作上的事。他们学校要举办运动会了,事多。”
“是吗,我们学校也马上举办运动会,傅简入学正是好时候,如果他能在运动会上崭露头角,一定能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到时候对升学也有加成,我们学校的运动会奖项,在申请国外学校的时候是加分项。去年就有个学习成绩一般的学生,拿了三个短跑项目的第一,被肯塔基大学录走了。”
“学习和升学这条道路,终归还是要靠他自己走,我也不是多大富大贵的人,能把他送进君谊,我已经尽力了,蔡主任,您又不是不知道,傅简怎么拿到君谊入学门槛的,”傅澄海掌心轻轻敲打蔡玉书胸口,他靠近蔡玉书,小声说:“软饭哪有那么容易吃,您说是吧?”
“是沈小姐那边有什么说法,还是……”
“家里的事,您就别问了,问多了您就是故意接我短了。”
“不敢不敢,”彩玉说似乎懂了些什么,“本以为傅老板您也算在东江混的风生水起,没想到也不容易呐,只是——沈小姐的身份……来头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