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书愣了一下,随后换上笑脸,立即欢迎道:“沈小姐,您来啦,欢迎欢迎。”
沈婳皱眉,感觉有点不对劲,蔡玉书的热情未免过了头,甚至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他这是拿出了欢迎领导的架势来欢迎她,事出反常必有妖,蔡玉书多少有点奇怪。
“蔡主任,我还没重要到让您这么热情吧?”
蔡玉书也发现自己表现异常,立即稍作收敛,脸上的笑容也没一开始堆砌的那样多。
“沈小姐也是贵客,一样的,”蔡玉书转而对傅澄海说:“您和沈小姐要等傅简做完测试还是……”
“不用,”傅澄海起身,“不等他了,我们也有事,就不在这儿耽误了,有您在,傅简在这儿我们放心。”
说着,傅澄海上前拉起了沈婳的手,“走吧,媳妇儿。”
沈婳有点没反应过来,“傅简呢?我还没送送他呢。”
“不用,又不是见不到,周末就见着了。”
随后,沈婳便被傅澄海连带着,强制性拽了出去。
蔡玉书跟着从办公室追了出来,“傅老板,沈小姐,我送你们——”
傅澄海背对着他,抬手挥了挥。
蔡玉书还想说什么,傅澄海已经带着沈婳离开,身影也消失在楼梯口。
在蔡玉书看来,傅澄海这是“心虚”的表现。
毕竟刚才傅澄海差点就知道沈婳的来路。
蔡玉书越来越觉得傅澄海这人有意思了。
出了办公大楼。
沈婳看着自己的手腕还被傅澄海夹在腰侧,手也被他十指相扣,紧紧握住,还没有放开的意思。
“还不松手?”沈婳问。
“镯子呢?”傅澄海不答反问,另一只手在她手腕上捏了捏。
沈婳心虚,登时一愣。
她从傅澄海那里抽出自己的手,也没回答他,只是加快了脚步,“送人了。”
傅澄海紧几步追上她,“送谁了?”
“你不是很聪明,观察很细致?自己猜。”
沈婳生了些反骨,偏偏不想告诉他。
傅澄海察觉出沈婳语气带着些怨气,更察觉出她的某些小脾气。
他突然笑了,笑沈婳也有如此稚气的一面。
“那东西贵着呢,你真送人了?”傅澄海再次确认。
“你之前不是说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扔了也可以?”
傅澄海拇指刮刮眉头,面色尴尬,“就……说说而已。”
沈婳笑了,“贵也挺好,要是便宜,送人还真不一定能拿得出手。”
“你可真会借花献佛,整个东南亚古玩市场,就出了这么一个孤品,你送人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谁让你不说实话呢?”
“你可真是……”
傅澄海无奈又无语,沈婳总是精准地踩在人心尖上,不轻不重地碾,让人又痒又疼,说又说不得。
窒息却又禁不住想享受。
是他不说实话在先,现在也不好指责她什么。
就算细论起来,他们半斤八两,谁也别怨谁。
“学校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沈婳说。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