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冲了一把澡出来,看着自己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不禁感叹灵力洗髓伐经之后的神奇功效。
现在,她整个人神清气爽,走路时步子轻快得仿佛随时都能飞起来。
斛黎从南方迈出浴室的那一刻,就再也无法挪开视线了:虽然他并不想用用带有情色意味的眼光打量自己心爱的女孩,但南方裸露在外的吹弹可破的肌肤,和还在滴着水的湿淋淋的黑发,让她显得如同清水中夺人心魄的莲妖,清丽而妖媚。
“穿上。”斛黎哑着嗓子,抖手将一件外套抛到了她头上,强迫自己移开眼去,不敢再看。
南方笑嘻嘻地披上,依然湿漉漉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俏皮的马尾,用手指摆出剪刀状,在自己的平刘海上比划着:“斛黎,我想去剪头发。”
斛黎一愣,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南方掀起刘海,有些不满于她那露出了前额后一下子显得成熟的脸庞:“现在这样挺好,怎么突然想剪?”
南方办了个鬼脸,道:“因为,哥哥已死,最后一条我可以纵容自己继续孩子气的理由也没有啦!如果我想要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就不能再这样下去。斛黎,就算你永远都会保护我,我也不想要永远躲在你的背后。我不想自己依附着你的荫庇,更加不想做你的累赘。”
南方一番铿锵有力的宣言,字字掷在斛黎的心坎上。
你怎么会是我的累赘?斛黎张口欲言,可看到南方那坚定的表情,又将多余的话全都吞了回去,只是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小南,为什么你总说出那么让人感动的话?”
南方在他怀里蹭了蹭,岔开了话题:“对了,还有,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等一下再说吧。”斛黎放开她,拿了剪刀毛巾和一卷报纸出来,笑着将她按到椅子上,“来,我的公主殿下,想要剪成什么样子呢?”
“哎?”南方愕然地看着斛黎将毛巾围在她的脖子上,这才反应过来,“你替我剪吗?”她的怀疑溢于言表,小脸纠结成一团:“你行不行啊?”
斛黎笑着动了动剪刀,比划着将南方的刘海拨到一边:“你别忘了,回国之前,我可是很穷的。信用点数都拿来付房租了,不自己理发还能怎么办?”
“可是……”南方抓起刀鞘一挥,从空间裂缝里掏出母亲的那封信,捏在手里扭动着,“那……你不就没办法看信了吗?”
斛黎一扬眉毛,全神贯注地动刀修建起了她的刘海,随口道:“你念给我听不就是了?”
“唔……”南方沉吟了片刻,心想母亲的信中也没有说过这封信只能由斛黎一个人看,便小心得将信封拆了开来,“那我看咯?”
得到了斛黎的默认,南方才慢慢念了起来:“如果我的宝贝女儿,现在也正在看这封信,那看来……我的能力真的在一点点衰退。至少,你们两个的命运已经不在我的可视范围内了。对了,妈咪还是喜欢你平刘海的样子。”
见状,南方不禁张口结舌:妈咪能做上首席预言师的位置,出众的不仅是预言能力,她的智慧也不容小觑啊。能算到这一步,她还说看不到我们的命运?
斛黎的剪刀顿时僵住,所幸南方的刘海现在只是从齐平变成了微斜。他显得有些尴尬和手足无措:“还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