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停下来,就会立刻睡去。南方强迫自己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看到的每一样东西都灰蒙蒙的,让人觉得厌烦不已。
死气沉沉的屋子,好讨厌。南方的视线毫无目的地游移:窗外那看上去脏兮兮的天空也好烦人。还有飞过的鸟,翅膀扑棱棱的吵死人了。
南方的双眼越来越冷,脸上的不耐与烦躁也越来越甚:斛黎为什麽站在那里?他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吗?末日快来了吧!真是看着就让人火大。
斛黎看到她隐含着不耐烦的神情,越发担忧起来:看来,是因为南天一次性抽取了她过往所有的负面情绪,为了保持平衡,大脑本能地进入了消极思考的状态,想要将缺失的部份都补回来。
毕竟,只有喜怒哀乐具备,才能称得上一个完整的人。
想到这里,斛黎不禁苦笑:看来,这几天我得要做小南的出气筒了。
“有什麽事情很好笑吗?”果然,南方眉头一挑,带着满脸不爽的表情跺了跺脚,“兵解魔阵呢?”
斛黎微微一笑,取出水晶球放进她手里,并解释道:“威力或许会有些许削弱,不过,用起来肯定是更安全了,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这种无聊的事情怎样都行。”南方暴躁地抓过水晶球胡乱往包里一塞,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烦乱得牙痒痒,最好现在就又不长眼的妖怪跑来挑衅,好让她发泄一通。
可惜,妖魔不是说来就来的啊。
斛黎哭笑不得,拔出刀退开一步,黑色的阴影以他为中心扩散,形成一处宽广的独立空间。他一挑眉,露出轻浮的笑容:“怎么样,小南,要不要和我这个本尊打一场?”
南方立刻如同一只好斗的孔雀般高高扬起了头:“哼,那个自以为是的口气,还真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嘛。”
斛黎笑着,优雅地行礼:“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黑王。如果被你这样的小女孩打败,未免太没有面子了。”
“谁是小女孩?”南方没有拔枪,只是取出自己的军刺握在双手中,“还有,点到即止什麽的,我才不稀罕!”
哎呀呀,因为负面情绪大增,连性格都变得不可爱了。斛黎感到无可奈何,一边摆开架势,一边在心中琢磨着要如何不着痕迹地放水,给她一点成就感。
如果一招就被打败,小南一定会不开心的。斛黎叹了口气:我可不想看到小南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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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黎故意放满了自己的动作,但每次又恰到好处地挡掉南方捅来的军刺。包括她那灵力所化的翅膀上射出的锐利羽毛、和一枚枚从指间弹出的类似子弹的灵力凝聚物,都被斛黎用刀光劈向一边。
不过,小南对灵能的运用的确熟练了许多。斛黎看似游刃有余,实际上却不敢有丝毫放松:每当他准备转换位置时,南方的军刺或是剑羽就已经守在了那个点上,仿佛她能够看透自己的心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