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在哪里?你不是为了省钱故意骗我吧?”
步英楠觉得不是没这个可能,他可是为了钱差点把自己卖了。
说不定就会为了省钱不抹药,硬生生熬几天,让外伤自己痊愈。
宁元谆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她回了卧房,翻出外伤药给她看。
“我娘之前偶尔会受伤,常用的药家里都备着。”
“行吧,那你把衣服脱一下,我帮你上药,我技术挺好的,保证让药效发挥最大的作用。”
她在军中帮不少人涂过伤药,上阵杀敌或者平时训练,受伤都在所难免。
她怕暴露身份,每次受伤都偷偷自己上药,麻烦得要死。
“这……步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啧,麻烦,你改口倒是挺快,知道我是姑娘不是寡妇就要避嫌了?怎么,寡妇活该被男人骚扰啊?”
之前以为她是寡妇的时候,他上赶着来找她。
现在倒好,开始讲究男女大防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步姑娘,我自己真的可以……”
“闭嘴,你娘就在隔壁,万一把她吵醒了,你该怎么跟她解释?”
宁元谆的挣扎在她看来就跟小鸡仔一样,没有半分用处。
在她说完以后,他果然放弃了挣扎。
他确实怕娘被吵醒了该怎么办,他们现在的关系莫名其妙,实在没法解释。
“放弃挣扎了?那你自己脱吧,省的我麻烦了。”
宁元谆整个人就像煮熟的鸭子,热气腾腾的解开了衣裳。
穿着衣服看起来非常瘦弱,脱了衣服白白净净的,身上没有露出排骨。
“原来你单纯就是骨架小,身上也有肉,我还以为你整天吃不饱饭才弱不禁风。”
侍卫其实就是想让他开口说实话,没有吓死手。
但习武之人的一拳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已经很重了。
他胸前有一块明显的淤青,步英楠又开始骂骂咧咧。
“狗东西,我才救了他就来找我麻烦,真是白救了。”
“你忍着点,我要把药油揉开,可能有点疼。”
步英楠把枕巾扯下来,叠成一块递到他嘴边。
“咬着,坚持一下就好了。”
宁元谆被她说的暂时忘记了害羞,有点紧张起来。
药油抹在皮肤上有些凉意,步英楠双手搓了搓,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他受不住逃脱。
另一只手按压在了淤青上,开始发力揉开淤青,促进药油的吸收。
“唔……嗯……”
随着药油发热,宁元谆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药油的功效,还是她掌心的温度。
一滴滴汗从他的脑门滑落,他紧紧地咬着枕巾,看向专注于淤青位置的步英楠。
小侯爷有句话说的没错,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云曌国谁人不知战神夏侯钲,京中贵女都想嫁给他,哪怕做妾。
可惜他一去边关多年,她们根本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