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软软轻轻簇了眉,拉着裙摆下了马车,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阿兰。
丘软软面色冷淡,目视前方,淡然走了过去。
阿兰上前一步,率先走到了福伯面前,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几个人都听的见。
“大姑娘累了,福伯有事跟奴婢说吧。”
福伯面露犹豫看了一眼丘软软。
只见丘软软目视前方,连个眼神都没给过来。
福伯准备说出口的话,也噎了一噎。
大姑娘,可是不好招惹。
丘软软坐下刚喝口茶的功夫,阿兰就回来了。
阿兰回来的脸色并不好,丘软软也知道,福伯拦在门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小姐,程氏醒了,一口咬定是小姐您把她关进棺材的,程氏说您谋害嫡母,要治您的罪,老爷已经在正厅等着了。”
丘软软抿了一口茶,放了下去。
嘴角勾起弧度,丘软软站起身。
“既然夫人这样说,那我们就去一趟吧。”
“虽然夫人胡乱攀扯,但是我想,夫人一定是被吓坏了这才乱说的。”
阿兰也勾了勾唇角,低着头跟在丘软软身后。
丘软软信步到正厅的时候,正厅的人还是挺满的。
不仅丘之恒程少芸在,除了她大哥大嫂,府上的少爷姑娘们都在,就差她一个人了。
丘软软挑了挑眉,呦,这是准备唱大戏呢,她对这场面已经很熟悉了,毕竟没少惹祸。
丘软软面不改色走到正厅,这才给丘之恒行礼。
“女儿拜见父亲,夫人,不知父亲叫女儿过来何事?”
丘之恒眉头紧锁,深深看了一眼这个面色都没变的女儿,丘之恒脸色并不好。
一旁的程少芸面色发白,脸上明显憔悴,即使抹了脂粉,也掩盖不住的惨白。
看来真是吓坏了。
程少芸看见丘软软的时候,眼底闪过狠厉,随即化作委屈的模样,看着好不可怜。
丘之恒眉头皱的死紧,声音冰冷。
“跪下。”
丘软软扬眉,看了一眼上座的丘之恒二人,然后缓缓跪了下去。
丘软软跪下,丘之恒就开始发难。
“你母亲说这件事是你做的,你可认罪?”
丘软软心里冷笑一声,丘之恒直接让她跪下了,连辩驳都不让辩驳,直接问她是不是认罪,这不就是明摆了相信是自己做的!
丘软软装作疑惑的样子,抬眼去看丘之恒。
“父亲在说什么?什么事是我做的?”
丘之恒眉毛皱起,还没说话,那边的程少芸已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开口。
“大姑娘,我知道你对我有不满,觉得是我占了你娘亲的位置,我晾你也是小姑娘一个不跟你计较,你一回来我对你事事都关照,你的衣食住行我都安排的比媛媛还好,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将我锁入那棺材里,你也太毒了些。”
好家伙,一上来就说自己对她心里不满,这么大的罪名直接往她头上扣。
丘软软不可置信的抬眼去看程少芸,看着程少芸熟练的拿着手帕就开始抹泪,一旁的丘之恒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丘软软带着脸上的惊讶去看丘之恒。
“爹?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将夫人锁入棺材里?”
丘软软一面说还一面用手指着自己,面上的惊讶一点不掩饰。
丘之恒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吃惊不已的丘软软,没有说话。
丘软软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好了,飙演技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