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这一个月内,县城中可有搬迁过来的富户,或者休致的官员?”林翘这段日子忙着筹谋上京的事情,并没怎么留心县城里的变化。
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还引发了怪事的女子瞧着不像是寻常人家养出来的,而郑捕头平日要么在县城巡逻,要么跟在县令身边护卫,他觉得眼熟,但是想不起来这是谁,只可能他先前曾无意中见过这女子。
郑捕头抬起手在后脑上挠了几下:“嘶——半个月前,还真有一家人到县里落了户的,那家人姓曾,主事的男人还曾去县衙拜访过县尊呢,那个时候,我隐约听到过几句,那男人是从京都来的,家里长辈仿佛在京城做官呢。”
“哦?”林翘想了想,问,“那郑叔可知道他离了长辈到咱们县里来是做什么吗?”
郑捕头摊摊手:“说是要游学,嘿,咱们这地方几十年才出了小林你这一个举人老爷,真不晓得他到这儿游的什么学......”
他充分表达了一下自己对读书人的不理解,然后又道:“咱这就先回县里去,寻了那曾家人问问他们家中是不是走失了人口,这姑娘现在这模样怕是不太方便移动,只能再劳累你家先照顾一下了,若真是那家走丢了人,我再让他们过来吧这姑娘接回去。”
“那就有劳郑叔了。”林翘笑着应下。
等送了郑捕头离开,父女二人回转屋中。
林老爹有些不安地问道:“今儿的事情实在邪性,你可有把握?”
“有,但是不太多,得爹你先配合我一下。”林翘说着,就搬来一张椅子,然后再从墙边的柴堆里摸了一根麻绳出来。
林老爹看得一头雾水:“你这是要做什么,那姑娘昏着呢,也跑不了啊?”
把椅子往林老爹身前一放,做了个请君上座的手势。林翘解释道:“先前这姑娘醒着的时候,您可看重她了,生怕我这个做继子的会待她不好,说话的时候瞧着像是很想叫我吃顿跳脚米线呢......”
“呸呸呸!说的什么瞎话!我那是,,,,,,那是叫怪东西迷了神志去了,你小混蛋别乱说,万一真是你娘来了,再叫她误会多不好?”林老爹已经明白过来女儿想做什么,骂骂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任由林翘拿麻绳把自己捆了。
捆好亲爹之后。
林翘从厨房用干葫芦瓢舀了一勺冷水,放了醒神的药粉进去搅几下,再用指头沾了水往付轻素脸上撒去。
床上的女子身子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
在她睁眼的瞬间,林老爹的脑袋猛地垂了下去,再抬起来的时候,他只顾把双眼往付轻素的方向瞧,发现自己被捆在椅子上,想也不想便张口开始骂林翘是个不孝子。
林翘懒散地掏掏耳朵,把方才宴席上剩下的一只花馒头塞进林老爹嘴里。
一旁脑袋还有些不清楚的付轻素瞧见这父慈女孝的一幕,登时心头一凉,下意识地把身子缩了起来,磕磕巴巴地问林翘:“......你、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