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我就去度个蜜月没把你看住你就敢这么胡来啊?”吕显欠欠的声音传来。
谢危想起来了,自己是在给霜雪当蛊人,问道:“可是成功了?”
霜雪摇摇头:“成功了一半,后面不知为何你的大脑一直在阻抗,神经系统也一并阻抗外物的入侵,我的蛊虫竟然被你逼退了。”
“所以呢?”
“所以,失败了,而且有一个更坏的消息,你的左半边身子因为病灶还没清理干净会持续浮肿,直至他们被清除完。”
谢危闻言动了动左半边的自己,还真是......
他的眸子里瞬间染上了嗜血的杀意:“你当初可没说过会这样。”
刀琴已经将刀比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谢危一句话他就能马上人头落地。
“不是,你也没问啊?这不能怪我吧?好了,大人我们还有九年呢,你这半边身子我会尽快帮你调理好的你放心。”
“嗯?”谢危鼻子哼气,威胁意味明显。
“最多半个月。”霜雪弱弱地回答,看谢危脸色还是不好,马上补充,“谢大人,你在朝堂叱咤风云久了,也该休息休息了,你不示弱,你在意的人又怎会来关心你嘛?”
不得不说,霜雪是懂的拿捏谢危的,谢危脸色好了一些:“我的脸呢?半边脸不会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吧?”
“不会,大人这个您的放心,您还是仙姿卓绝。”
谢危不信他,看向其他人,其他人配合地点了点头。
“靠,谢危,你什么时候也在意起容貌来了?”吕显一脸震惊,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漠危吗?
谢危瞥了他一眼:你饱汉哪知饿汉饥?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谢危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了吕显身上。
“也不算突然,已经玩了够久了,也赚够了钱,这不看燕、月两国打的不可开交,想着你肯定要忧心,回来给你解解忧吗?”
“你吕显会赚够钱?”这大概是谢危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不知道,我夫人搞了个叫股票的东西,在那些乡绅富豪手上弄了不少钱。”
“不少是多少?”
“也就三四五六个大燕的国库吧!”吕显轻描淡写,但掩盖不住他脸上的得意。
这让谢危也确实震惊了一下,不过也难怪这个爱财如命的吕显会为一女子成亲了。
“对了,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夫人已经有五月的身孕了。哈哈哈......”吕显现在是春风得意的很。
谢危的眼神一冷:“滚。”
“诶~谢危,我这千里迢迢回来和你分享喜悦,你怎么能这样呢?”被剑书推出门外的吕显骂骂咧咧。
谢危看着杵在眼前的其他几个人,眉头仍然不能舒展:“你们也滚。”
刀琴将霜雪也架了出去。
姜雪宁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
大家看到雍容华贵的姜雪宁马上行礼:“太后娘娘。”
姜雪宁也从不跟他们这些人拘虚礼:“我是听闻谢大人今日出关,这才带了东西看望,看来哀家来的不巧。”
她正想让莲儿将东西留下就走,霜雪就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大概内容就是和姜雪宁哭诉谢危闭关的时候,气血逆行导致他现在半身不遂只能躺床上,把他说的可惨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其他看着他,都在心里纷纷给他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绝,会演多演点。
姜雪宁听完还真急了,直接就推门进了房间:“谢危,你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就要闭关,闭关还把自己搞成这样?”
谢危看她一脸急切,眉头的阴云终于散去:“宁二,别听那面具男瞎说,我只是暂时精气逆行导致的经脉阻塞,修养半月便好了。”
“怎会如此严重,还需要半月之久?还什么精气逆行?你是偷偷习武了吗?武艺讲究童子功,你都这般年纪了莫要逞强才是。”
“宁二,你是嫌我老了吗?”叫宁二是姜雪宁允许的,但她这么明显的暗示他老了,这让谢危有些不是滋味,虽然他确实比她大了七岁。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希望你好好保重,你说过要护我周全的,我都还没死,你怎能轻易躺下?”
谢危脸色更黑了,真想来一句你也滚出去,但他说了不会对她发脾气了,所以只是冷着脸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姜雪宁当然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于是从莲儿手上接过了食盒:“银耳莲子羹,你一直让我做,今日恰巧无事,自己也想喝就下厨做了一些,想着你可能可想尝尝就给你送来了。”
果然,谢危听到她这样说眼前一亮,但他还是没说话。
“吃吗?”姜雪宁看他这样子也不知他吃不吃。
“你喂我。”谢危委屈巴巴地开口,“我动不了,残废了。”
他明白霜雪说的示弱是什么意思了。
莲儿见状也识趣地退下守在了门口,结果她一出去就被门口几个八卦地团团围住问东问西。
姜雪宁无奈,只好在他身边坐下,舀了一勺递到了嘴边,谢危张大嘴巴,那软糯的羹汤就这么滑进了他的嘴里。
只是,这味道不像是记忆中的味道,本想问真是你亲手做的吗?又怕打破眼前的美好。
“怎么了?不好吃?”姜雪宁看着莲子羹,这当然不是她做的,她才懒得下厨,只不过刚刚看谢危那样就知道他想她哄他,就信手拈来了。
“没有,好吃的。”谢危也不敢反驳,叱咤风云的谢大人,此刻怂极了。
“那再来一口?”
“嗯。”谢危点头,结果就被呛住了。
姜雪宁赶紧用帕子帮他擦拭嘴角,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角的柔软。
谢危心中激荡起了一层涟漪,快一年了,他只偷亲过她,没正式亲过,目光落在她那粉唇上,真想将她按倒,让她在自己身下失神、迷离、娇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