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禾调了一个酱汁,放点醋和酱油,再放一点做好的辣椒酱。
盐没有放,饺子不知道咸不咸,不咸再倒点盐进去。
“嫂子,水烧开了。”他听到锅里水咕噜噜的声音。
“来了。”
掀开锅盖,饺子一个个下进去,等里面的水冒泡之后,再倒一点凉水进去。
“文山,家里没有漏勺吗?”
“有一个,用竹子编得,不知道放哪去了,好久没用。”
“那就不找了,用锅铲盛出来吧。”
找到还要洗,长年累月,不用肯定一股味道。
盖上锅盖焖了一会儿,熟了后捞到碗里,把白菜倒进去,再打两个鸡蛋花。
白菜鸡蛋汤,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吃法,不知道前世有没有这种做法。
“文山,不要再添柴火了,你看着锅,烧开就把火灭了,我去荒地看看今天有没有下鸡蛋。”
饺子盛在碗里,放在桌子上晾凉,等他们回来吃饭。
沈文山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季温禾在鸡窝里拿出三个鸡蛋,一个鸭蛋,鹅窝里拿出一个鹅蛋。
“嘶~!”
突然感觉到屁股一阵疼痛,回头看去,一只鹅不怕死的又想往她屁股上咬,被她一把薅住脖子。
“胆子挺大啊,要不是留着你下蛋,我现在一定把你剁了红烧。”
“走你。”一道完美地抛物线,稳稳的落在地上。
这只鹅是惯犯了,赶着它们去河里游泳时,她在岸边歇着,会趁机上岸,当面挑衅她。
“你也不怕把你家的鹅给摔死了,摔了可就下不了蛋喽。”
季温禾回过头,笑道:“它皮实。”
她都摔了好几次了,而且高度很低,它自己能扑棱着落地。
主要是这只鹅太欠,别的鹅就不像它这样,看到人上去就想给一口。
“吴婶,您这会转悠呢,吃饭了没。”
吴彩凤长舒一口气:“我一个人在家,将就着吃一口呗。”
她丈夫和儿子都去镇上做工了,女儿出嫁,家里只剩她一个人。
“庆有叔和飞凌中秋节回来吗?”
“不晓得,他也没说,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就算,我一个人在家乐的轻松。”
他们一回来,要做三个人的饭,还要洗衣服,不如自己一个人在家舒坦。
“哎呀!我这女儿嫁出去也就回门那天回来了,这之后就没回来过。”
“真是应了那句话,女儿都是给人家养得,嫁出去就是人家的人,也不回来看看我这个娘了。”
季温禾一阵无语,在家不好好对她,成亲后开始想她了,也不知道想的是她人,还是想得那份礼。
“若烟嫁得远,来回跑不容易,快到中秋节了,她还能不回来给您送礼,那时您就见到了。”
吴彩凤看着篮子里的鸭蛋,语气很是夸张:“哎呦,你家下得蛋真大啊。”
“吴婶,是我家的鸡鸭鹅下的,不是很大,也就比镇上卖得大一点。”
她乐呵呵地说道:“比镇上卖得大多了,卖多少钱一个?”
“和人家一样的卖价。”
又不是大一倍,要是大一倍,她铁定往上涨价。
“我家的鸡蛋太小了。”吴彩凤比了一下,“就那么大,野菜也没少给它们吃。”
镇上卖得鸡蛋有乒乓球大小的,也有大点的,还有更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