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很好奇祖母一个农妇是从哪里懂得的,还是道听途说,再加上上不得台面之人的口口相传,懂得了个四不像呢?”
说这话时特意看了一眼周贵妾,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没有给叶老夫人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也是,叶府的规矩体统真的是炎国的独一份,妾侍当家,嫡庶颠倒,农妇立规矩,忘恩负义......真真是让我长了见识”
转头看向宁嬷嬷:“嬷嬷,既然祖母这般热衷这方面,关于叶府的这独一份,你可是要好好的帮着宣传宣传才是,让全京都的人都好好的“学习学习”,以叶府为“标杆榜样”才是,待传入宫中,因为开了炎国的先河,陛下一定会对父亲“好好嘉奖”的。”
叶黎鸢眸底掠过一抹冷意,本来是想暂时让叶帷在现在的官位上坐着的,现在看来,这些人天天吃饱了撑的,有事没事就爱作妖,她不给他们找点事做做,都对不起她们这般的“深情厚谊”外加“良苦用心。”
叶老夫人气的伸出手指颤抖的指向她:
“你,你,你个孽障,讨债鬼,白眼狼,到底叶家哪里亏待你了,哪里对不起了,白眼狼,要你这般,这般……”
叶黎鸢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衣裙,姿态闲适的坐了下来,充满冷意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叶老夫人:“祖母这话问的着实好笑,叶府何时优待过我?哪里对的起我了?
至于白眼狼,更是无稽之谈,自幼我从未吃过叶府一顿饭,未拿过叶府一两银,未穿过叶府一件衣服。”
周贵妾坐不住了,一边用帕子擦拭眼泪,一边委屈的看向叶黎鸢:
“你何必这般讲,妾身自问主持中馈从未亏待过你们姐弟,如果未曾用过一顿饭,拿过一两银,穿过一件衣,你与你弟弟是如何长大的?
继母难当,妾身真的是心里苦,你有怨,我理解,这些年都是纵容的,待你们姐弟比我的亲生孩儿还要好,从未薄待过,如今……”
宁嬷嬷真的是听不下去了,跨步上前,朝着周贵妾就淬了一口:
“阿呸,空口白牙你也不怕闪了舌头,咱们就不同了什么都是讲究一个有理有据,而不是掉几滴猫泪,一大把年纪了,眼角的皱纹都快能加死苍蝇了,还做出这般扭捏的小女儿之态!
老奴看着只想吐,只要不是个瞎子就能看出你的做作之态,恐怕全天下只有叶老爷被腌臜之物迷了眼睛……”
宁嬷嬷一边说一遍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账本,至于另外一叠纸,还不到展示出来的时候,走上前,直接递给了叶帷:
“叶大人,叶老爷,你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的看清楚,上面一笔一笔记录的都是世子夫人和大少爷从小到大自掏腰包的花销。
仅有的年节相聚时间,他们都是被挤兑的,连筷子都不曾拿起来过,新年红封你每年只给了四个庶出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