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现在怎么能容忍周贵妾这般浪荡的人,一想到自己之前对她的看重超过了范淑雅,她就气得几欲吐血:
“叶帷,你赶紧将这个贱人给休了,我们叶家绝对容不得有这样污点的存在!”
叶黎鸢差点因为她的话而笑出声,污点,叶家这个藏污纳垢的家不是才是最大的污点嘛?
周贵妾爬行到了叶老夫人的脚边声声哀求:“母亲,你不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些年我百般顺从孝敬你,这些还不够吗?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的父亲,大哥可都是朝廷有品阶的官员,我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你怎么能去信一个贱奴的话呢?
这你还看不出来,定然是叶黎鸢嫉恨我,恨当年因为老爷爱我,她的母亲是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耽误了老爷的仕途,让老爷在外面丢了脸面,这才会……”
叶黎鸢的脸已经冷了下来,她转头看向宁嬷嬷:“嬷嬷,现在安排人去好好的宣扬宣扬,无需添油加醋,叶家的是是非非如实便好,我倒是要看看百姓的评论如何,到底叶大人的仕途是被谁耽误了,谁才是上不得台面的那个?”
宁嬷嬷听完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幽若,在她的耳边吩咐了一番,只见幽若身形灵活,没等叶家众人反应过来,人已经离他们有很大一段距离了。
叶黎鸢接过宁嬷嬷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略有些嫌弃的蹙了蹙眉,将茶盏“砰”一声放了下来,轻抬眸尾,看向众人,嗓音寒凉:
“父亲如何踏入仕途,如何顺风顺水平步青云,如何靠着你那微薄的俸禄住上大宅子,顿顿吃山珍海味,穿锦衣华服的,这些到底是谁带来的,难道是前人栽树只惬意乘凉的周贵妾带来的?
她娘家最高不过六品是如何帮到你这个从三品升迁的,他家院落一座,良田不到百亩,铺子几间,如何维持这整个叶府锦衣玉食,奢靡生活的?”转头看向周贵妾:
“你倒是说来我听听?”抬手指向快胖成一个圆球的庶幼子叶知扬,明明同自己的弟弟同岁,一个芝兰玉树,一个油满肠肥,这差距不要太明显:“他这一身肥膘是靠什么养出来的?花的又是谁的银子,有些东西霸占久了,不会就心安理得了吧,不属于自己的早晚都是要还的!”
她现在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地位超然,到哪里都是要给她几分面子的,之前不能做的,不能讨回的,现在都可以了。
娘亲当年为了她和弟弟那般和离本就不合理,在叶府的这些年,包括嫁人后有了更多的自由度,她娘亲当年在叶府遭到的迫害早被查的清清楚楚,那些银钱她绝不会便宜了叶府。
叶帷被她的话弄的很没脸,他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这样无疑是扒掉了他的整张面皮,不过现在不是斥责的时候,眼下要制止那个跑出去丫鬟的行为,脸上露出慈爱和善的笑:
“鸢儿,到底叶府是你的娘家,女子出嫁在婆家过的如何,说到底还是要看娘家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父亲承认之前一心在仕途上,忽略了你和你弟弟的成长,这些都是父亲的疏忽!
更不该将府里的中馈交给一个妾侍,很快,父亲会迎娶正妻过门,你弟弟该享有的嫡子待遇一点都不会少,你看……”
叶黎鸢真的没有耐心听他说什么,纯属浪费时间,虚情假意的字,多听一个都觉得犯恶心,索性直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