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巴斯你个狗——”
然而耕平那发自肺腑的喷薄情感还没有抒发出来,一旁同样按住他的学长,耳朵里听不得这种粗鄙之言,已经皱着眉头,用一枚软木酒塞塞住了耕平的嘴巴:
“你们这两个新人怎么回事,不光是喜欢在酒会上耍手段,素质也这么底下?”
赛巴斯看着像是嘴巴里被塞了奶嘴的婴儿一样被禁言的耕平,默默的移开了视线,还是选择跟更有理性的伊织谈判。
他继续蹲下身子尽量凑近倒吊男伊织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还是我之前说的那样,你们之所以这么悲惨并不是我造成的,只是运气不好被发现罢了,咱们几个之间的利益其实是一致的,等会儿我会站在局外人的脚步,想办法帮你们两个争辩的,要不然我这样最后一个帮你们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事情不是会更糟糕吗?”
赛巴斯三两句话就把自己作为行动策划者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也不管被倒吊起来的伊织,那缺氧的大脑能不能处理得了这么多话,他突然伸手,握住了伊织那有些发凉的手掌。
“卧槽不是死了吗?”这时塞巴斯察觉到指尖传来的冰凉感的第一想法,不过在察觉到伊织那小子还在用一种死不瞑目,但眼中的敌意又明显降低了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才确认这小子还活着,只是没有吭声。
“总之,你们两个先忍一会,安静点,之后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赛巴斯松开了伊织那有些冰凉的手掌,又朝着那边不明所以,嘴巴里被塞了酒塞的耕平用力的一点头,就站起了身子,往前辈那边去了。
“啵——”趁着看押自己的学长不注意,耕平好不容易吐掉了嘴里的酒塞,像条胖虫子一样,身体蛄蛹着朝倒吊伊织那里挪动了两下,压低声音道:
“那家伙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要让他一个人平安无事的站在一旁看热闹吗?”
“赛巴斯的意思还是不想让我们等会儿把他这个主谋给供出来,说什么会找机会向前辈那边给我们说好话。”原本还装的像个脑缺氧的智障一样的伊织,忽然神情睿智的开口了,只听他不屑的冷哼一声:
“少扯淡了,如果那家伙真心想救我们的话,刚才就不会躲起来看热闹了。”
“那怎么办?干脆我们俩趁机嚷嚷起来,直接拉个垫背的吧?”耕平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不急,那家伙虽然满嘴都是扯淡,不过刚才一番话也有几分道理...就让他在前辈身边帮我说几句好话吧,如果那家伙打算白白的坑掉我们的话...到时候大不了再拼个鱼死网破吧...”
在他们俩商量这番计划的时候,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身后,因为有些担心这两个人的遭遇在再加上还有同伴间的情谊,所以想着看看能不能过来救人的爱菜,神情僵硬的停在了原地。
虽然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这样事情,但是远没有现在这种现场直播来的更为冲击。伙伴,友情之类的词,在爱菜的心中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她身后,一脸早知如此表情的千纱不屑的冷哼一声:
“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