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笑意盈盈接过。
“娘娘……”宜人担心道,“娘娘喝不得酒,还是奴婢替喝……”
感觉到鸿庆帝黑沉下来的目光,江书连忙截断,“这丫头不会说话,让她下去,臣妾服侍皇上宴饮。”
今日的兴致再三再四地被打断,鸿庆帝心中微有不悦。他冷冷看了宜人一眼,“滚。”
宜人再不敢多说,只得躬身退出殿外。
殿内,江书双手捧起了鸿庆帝刚放下的酒杯。
今日这杯酒,她必是逃不掉。
只求……自己入梦比鸿庆帝更晚一些。
见江书如此乖顺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鸿庆帝面上这才恢复了笑意,“这酒不错,爱妃有心了。”
不过片刻,鸿庆帝已干了宜人送来的的一小坛酒,抱着江书去往床榻之上。
江书身子被皇帝一下子扔在锦被堆中。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上也觉得一阵热意席卷上心口。
知道是那药在起作用,江书咬唇,想用疼痛换得清醒得再久一点。
可一恍神间,鸿庆帝身子已压了下来。
“皇上……”
江书心中一阵恶寒,拼尽全力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可她此刻却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药效来得又快又猛,江书感觉自己就像汪洋中的一叶扁舟,只能任由着浪潮将她吞没。
“皇上,轻些,求您……”
迷迷糊糊间,江书听到自己用一种陌生又娇媚的声音呢喃着,这声音,是她从未有过的柔媚,却又带着一丝绝望的哭腔,像是泣血杜鹃啼叫,让人心生怜惜,却又更加想要摧毁。
指尖用力刺入掌心,养了几月的指甲齐根折断。江书却觉得不出疼来。
她只觉得热,身上好热……
可眼前的鸿庆帝,眼中尽是欲望,人却清醒得很。
手下也不闲着,还在一件件地拨着江书的衣裳。
怎么回事……
为何她只觉眼皮打架,鸿庆帝却还这般精神?为何、为何如此?
床榻上,一阵清香传来。
这香味淡淡的,若有若无,却似一根细细的针,直插入脑海。
让她觉得……
清醒。
鸿庆帝压在江书身上,离那香囊更紧。
江书心口一沉。她挣扎着,一把抓下了香囊。香味一下子近了许多,叫江书大大地吸了一口,她眼前瞬间清明,觉得格外清醒。
这香囊……顾如烟不是说,这里面是安神的药,最礼睡眠?
江书不及多想,她掀起枕头,把香囊重重压在枕下。
那香味一下子淡了。
又痴缠了一会儿,鸿庆帝小臂渐渐没了力气,眼皮也耷拉了下来。终于压在江书身上,睡了过去。
鸿庆帝这黑甜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了晚上。
醒来后,他只觉神清气爽。鸿庆帝撑起身子,掐了掐身边江书的小脸,“你这酒不错,朕喜欢。”
江书只好应道:“明日臣妾都送到皇上的万辰阙里去。”
“不用,就放你这儿吧。朕来喝。”
鸿庆帝起身,叫太监进来服侍他更衣,“顾妃的事,你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