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就好。”常瑞云一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一边喜上眉梢,“三喜,这次真是妈妈烧香显灵了。一切都打听过了,你的情况对方也知道了,都还是比较满意的。下午呢,约了三点,就在你们公司对面的什么大厦来着,下面有个好有名的咖啡店,就那。男方那孩子家在城西,据说都是非富即贵的富人区……唉,你干什么去?”
三喜边往浴室走边没好气道,“洗脸。”
“把脸好好洗洗,最好敷点面膜啊……”常瑞云在后面嘱咐着。
三喜洗完澡后,径直回了卧室。
坐在梳妆台前,三喜有些忿忿不平地往脸上擦着油,这男人脑子坏了还是怎么的?好好的家庭,身边的大小姐无数,怎么搞起了旧社会那套海选哪?选妃也没有这么谱大。再说,现在不是讲究门当户对嘛,自己去不就是个陪衬嘛。浪费时间去给人陪衬去,真不知道老妈是怎么想的。
当然,这话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
三喜还是吹干卷曲的波浪头发。这头发她上次发工资的时候硬是在美发店里被美发师鼓吹了半天烫的。理由很简单,小姐,你的发质很好,脸型若是能配上这个发型,是很拉风的。三喜没弄明白拉风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画面上那和自己脸型差不多的女子的发型,动心了。果然,从美发店出来,气质立马不一样了。以前那个直板发的女孩现在可以用风姿绰约来形容。
回来的时候,常瑞云第一次啧啧夸了她,我的女儿会打扮了。
唉,不想了,三喜认命地抓起梳子,开始打理头发,又喷了点定型发雾。差不多了才想起昨晚在酒吧胡来的事情。
撇撇嘴,现在的男人,没有好东西,看着外表道貌岸然的,结果架不住女人的一句话,活该他被放鸽子。
唉,昨天喝多了,那半打啤酒浪费了不少银子,梦真是太灵验了,昨天奖金发少了,晚上又破财,真是准哪。
三喜拿过包,准备翻找别了头上的发卡。这包今天怎么这么鼓。
疑惑地拉开拉链,一个黑色的皮夹露了出来。因为装的东西比较多,卡、现金什么的,直接都合不上,就那样直接暴露在三喜的眼前。
三喜愣住,手哆嗦着摸向这个货真价实的Hugo Boss钱包,里面各种金色银色的卡晃得她有些眼晕。而且,那些现金,花花绿绿的,目测也得有半公分厚。
天哪!谁不小心把钱包放在自己包里了?!
三喜在手上掂来掂去,先是如同抽中彩票被巨大的财富砸中那般晕眩的感觉过去后,一系列深刻的问题摆在眼前:
谁的钱包?
怎么进自己包里了?
什么时间跑进自己包里的?
……
关键是,自己怎么毫无印象?
三喜小心翼翼地看着手上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财富:
这几张是某银行的白金贵宾卡;
这一张是传说中的某俱乐部的会员卡;
这一张是某大门店的购物卡
这一张是,看不懂英文
还有……
仔细看下来,一共十二张卡。
现金呢?
她全都掏出来,这小叠好像是美元,至少历史课上学的那个美利坚的领袖的头像还是认识的;
这一小叠是货真价实的红版老人头;
这一小叠不认识了…….
数了数,红版老人头有三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