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开心自在,便只有朕……”
姬惊寒去重华宫寻人,得知陆锦烟在御花园便赶来,却看见她与瑞昭仪一起垂钓。
二人时而说笑,时而为钓到鱼儿欢呼,尤为刺目。
虽他话不重,但周身冷冽而恼怒的气息足够慑人。
清风小心翼翼开解,“皇上,如此也说明娘娘不再为昨日之事伤心,亦是好事。”
姬惊寒冷笑,怒气冲冲的大步上前。
“那姑娘乃是真性情,听见公子这般做的缘由便原谅他,但姑娘亦有条件,便是……”
走到近处便听见陆锦烟款款而谈,姬惊寒站在二人身后听了半响,方听出是话本子。
旋即,陆锦烟小声说了什么,两人笑作一团,惊得刚要咬钩的鱼儿慌忙逃了。
瑞昭仪笑着笑着便觉背脊发凉,回过头看见姬惊寒黑沉含怒的面孔,吓得险些摔下去。
“皇,皇上。”
陆锦烟闻声转过身,见姬惊寒面色不佳,起身询问,“皇上,谁惹您生气了?”
还能有谁?
姬惊寒冷笑不语,气氛愈发凝固。
“皇后娘娘,嫔妾想起要去接六皇子,便先告退。”瑞昭仪向二人欠身,便识相的离开。
待人走后,姬惊寒压着心中怒火,尽量声音如常,“朕仍在为昨夜之事懊恼,歉疚。”
“皇上,您怎么还在记得昨夜的事。”
陆锦烟颇为意外,理所应当道,“此事已然说开,臣妾并不介意,您也无需再放在心上。”
她竟没有察觉他在意此事?她对他是有多不上心?
姬惊寒脸色愈发的黑,额头青筋直跳,语气夹杂怒意与怨气,“你却在此怡然自得的垂钓,你当真没有一丝生气?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朕?”
对于他的责怪与埋怨,陆锦烟只觉莫名其妙,好看的眉微皱,“皇上,您是皇帝,九五至尊,您的事本便没有人可以管,臣妾只是不僭越,这也有错吗?”
“您与昭和郡主同床本是您与她应行之事,臣妾没有理由生气。臣妾虽位高,却仍是后宫女子,若当真因此怪罪您才是过错。世人皆会怪臣妾心胸狭隘,善妒失仪。”
“臣妾已然按照皇上心愿做一名合规矩的皇后,您却仍处处不满意,甚至因臣妾太识大体而来质问。您要求如此之高,恕臣妾没有办法应对。”
换言之,他若是仍不不满意,她也无计可施了。
她公事公办的冷漠态度刺伤姬惊寒,他怔在原地。在他眼里他只将她当作皇后,他的真心她皆没有看见?
“皇上若无事,臣妾告退。”陆锦烟淡漠得事不关己,转身便走。
姬惊寒心中刺痛,恼怒之下握着她手腕,强行将人拉进怀里,低头便欲吻。
陆锦烟眸色一寒,抬起腿以膝盖撞击他膝盖,再趁他吃痛时挣脱他的手臂,反手钳住他手腕向上推去,身体灵活的从他怀抱离开,迅速放开手。
她后退两步,脸上浮现薄怒,冷声警告,“皇上自重。”
说罢不待他反应便转身离去,只留给他冷漠决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