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惊寒膝盖隐隐作痛,身手比不过她,便是气恼亦无用,愈发郁闷。瞥见旁边的清风,似是找到发泄口,便踹他一脚。
“朕醉酒不知事,你也喝酒了吗?为何不拦着昭和郡主,将朕送去皇后宫里!”
清风有苦难言,总不能说是忌惮昭和郡主,便只好将祸水东引,“皇上赎罪,奴才孤身一人,怎能拦得住有备而来的裴嫔。”
姬惊寒思量片刻,面色微沉,“当晚跟随朕的暗卫都去哪里了?”
少顷,暗卫呗叫到御书房。
“昨夜朕在福樱宫留宿,你怎的未出现阻拦?”
姬惊寒见暗卫似乎未听懂,便更为恼火,“你便在暗处看着朕……宠幸她?”
若他与清风有一人敢硬气阻止,便不会达到今日的局面。
暗卫终于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慌忙跪地,却有些窘迫,“启禀皇上,其实昨夜您并未宠幸裴嫔娘娘。”
姬惊寒瞳孔一震,拍案而起,不敢置信的质问,“你此话当真?”
“是,是真的,皇上您醉的不省人事,刚进福樱宫便睡下,裴嫔未能得、得逞……”暗卫察觉他的怒火,已然惶恐。
姬惊寒又惊又怒,墨色的眸更为幽暗,声音冷冽摄人,“为何现在才告诉朕!你可知道你若隐瞒,便是帮了昭和郡主!”
陆锦烟虽嘴巴上说不在意昨夜之事,他却害怕她为了识大体而不敢在意,那么此事终会是他们之间一道隔阂。
“卑职以为皇上知道此事,只是皇上想以此与皇后娘娘逗乐,方没有告诉娘娘,卑职便不敢多嘴。”
暗卫头埋的更低,已然知道自己闯祸。
“妄加揣测圣意,下去领罚。”
姬惊寒再想起昭和郡主在此事后的反应,只觉被耍,周身冷冽的怒火令人胆颤。
他向外走去,只想尽快将此事告诉陆锦烟让她不再待他这般冷漠,但想到她口口声声不在意便迟疑了。
晚膳时分。
姬惊寒终是未忍住想见陆锦烟的心思,走进重华宫,还未进门便听见姬明兰与姬明恪在陪她说笑。转念想起他孤身一人在御书房忙碌,便心有不满。
他走进门,负手问道:“在说何事这般开心?”
一见他,姬明兰二人便闭口不言,陆锦烟脸上未来得及收敛的笑容亦淡化,搪塞道:“只是学堂趣事,入不了皇上的耳。”
便是不告诉他?
姬惊寒心下气恼却无奈,将姬明兰二人打发出去,坐在陆锦烟身侧,若无其事道:“昨夜之事原不是朕想的那般,烟儿想不想听听?”
“皇上一来便将孩子们赶走,只是为纠缠臣妾?”
陆锦烟本不在意昨晚的事,但被他屡次找麻烦便有些恼火,“臣妾不想听,亦无暇款待皇上,皇上请回吧。”
面对逐客令,姬惊寒已然有免疫力,装作未听见便自顾自为自己倒茶,“其实昨夜朕没有宠幸昭和郡主,朕醉的太厉害,还未进门便不省人事。”
陆锦烟略微诧异的挑眉,醉酒之下面对美人无动于衷?
她忽而笑了,“皇上,臣妾当真不在意此事,您不必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