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高层会议,
谁也不知道秦寿是怎么出现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坐在陆瑾旁边,似乎一切本该如此。
“陆前辈,近几日休息可好?”
“现在搭上陆家的大船,我的日子也好过多了。”
秦寿先问候,
护卫们被陆家二代及时制止,不然必定血溅当场,
当然,这是陆家人的臆想。
秦寿环顾众人,微微颔首,算是与熟络的几人打过招呼,
他不是来动手的,随便谈谈,
陆家人对他没威胁,
骨头又硬,顺毛撸更容易,
且千年世家,每个时代都有足够的话语权,
家族势力的支脉都在各个行业盘根错节,
如一双无形的大手,潜伏着,影响着……如果可能,秦寿不想做刽子手。
陆瑾一百多岁了,见到秦寿只犯咳嗽,身旁有小辈急忙拍背倒茶,
秦寿身边没人,瘪瘪嘴,只能自己倒,
“陆前辈,不要那么敌视我。”
“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要搞什么正邪之争,那些封建糟粕早该扔了。”
“我此行来也是劝前辈,接下来的事,你们陆家别卷进去。”
陆瑾闻言仰天大笑,手中的茶水都溅了一地,
“哈哈哈哈……”
足足半盏茶的功夫,苍老浑厚的笑声才渐渐停歇,
“法治社会?”
“你们这群畜生也配提法治二字?”
“为我们陆家担心?是担心弄不垮我们陆家吗?哈哈哈哈……”
秦寿当即放下茶杯,
“哦?”
“陆前辈,这我可要和您说道说道了。”
“现在也不兴连坐那套,我就想知道,我哪犯法了?”
“我对陆家做了什么?”
秦寿探过身去,一副我怎么不知道的样子,
“没有吧!”
“前辈您说的是我在玲珑家过夜的事?还是与他们兄妹吃饭?亦或是把您送回来,并把坠入心魔的您唤醒?我错了?”
“可是,那些……不是事实吗?”
“当然,至于什么陆家女婿,那我可不答应,你们别想赖上我。”
秦寿压低声音,似乎在陈述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好意思,
我玩扑克都是明牌的。
“你放屁!”
陆玲珑的父亲忍无可忍,起身怒骂。
秦寿的仰着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种不把对方看在眼里的嚣张表现的恰到好处,
“老岳父别生气。”
六个字,
让名门陆家的长辈为我发狂。
“不说以前,单是最近。”
陆瑾打断陆玲珑父亲,沉声开口,
“胡林父子之死。”
“秦丰之死与你有关。”
“杀害东北出马仙一脉邓有福邓有才兄弟又是何人?”
“发动袭击龙虎山。”
“……”
“一桩桩,一件件,你竟然有脸喊冤?”
“全性的人从来没有不敢认的事,全性掌门,这点担当?”
陆瑾越思越想气越往上撞,恨不得当场毙了他。
秦寿把玩着茶杯,情绪没有一点波动,语气有些……包容,
作为站在高处的人的包容,
“证据。”
秦寿话不多,
只有两个字,但堵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明明是站在正义一方的,可是喉咙仿佛被鱼刺卡到了,对这种无赖的话竟回答不出来。
“法治社会,讲证据。”
“呵呵,没有?”
“所以你们凭什么认为恶事都是我们干的?”
“说我是凶手我就是凶手?”
“那你们与圈内给你们泼脏水的人有什么区别?”
“我还说人是陆前辈杀的呢!”
“你们不知道吗?”
“圈内的异人,宁可得罪全性,也不会去招惹你们四大家。”
“为什么?”
“得罪我们,可以向公司求援,可以反抗,哪怕是死,他们是受害者,是正义的,运气好的话会有人为他们伸张正义。”
“但是得罪了你们,那他们就是犯罪分子,不能反抗,不能逃,否则家小性命不保,只能背负着恶名活活屈死!”
陆瑾沉着脸没说话,但有个较为年轻的女子站起来,
“你在污蔑!”
“你在以偏概全。”
“我们陆家没有那样的人!”
秦寿笑了,
“对啊,以偏盖全,那不是你们最喜欢干的事吗?”
“陆前辈,你觉得呢?”
“陆家在圈内所有家族中风评最好,陆前辈你说一句公道话,就说陆家从来没有作奸犯科的人,也从没有包庇过这样的人。”
“只要你说,我就走,还发誓今后再也不打陆家人的主意,并且立刻把陆琳和陆玲珑完完整整的还回来。”
陆家的人一部分微微偏过头,
他们心明镜,
一个家族太庞大了,
不可能没有藏污纳垢之处,哪怕他们是陆家。
而有些大家族,虽然没秦寿说的那么夸张,但也相差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