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更说不出来那种话。

  陆瑾自然没有被嘴炮说服，大道理谁不懂，关键是你能让情况更好，还是更坏，

  一个全性妖人，搅屎棍，悲天悯人的装什么救世主？

  “那你能解决？”

  “还是随你的性子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寿缓缓站起身，

  “我正在努力。”

  “首先不能单枪匹马，手头要有点权力。”

  “陆前辈，我不急，你们也可以慢慢想。”

  “请转告其他十佬，以后我会一一登门拜访的。”

  “到时间了，我的门人在等我。”

  “……”

  来无影，去无踪，

  曾几何时，陆瑾觉得无根生是天底下最混账的东西，但现在他不想知道秦寿这玩意是怎么来的，他只想知道怎么让他没！

  “父亲，网络上突然流传有关通天箓与其他八奇技的消息！”

  不知何处来的水军，

  全网评论区铺天盖地都是这两句话，

  “天下异人，凡接受禁制者，甲申八奇技之三，拘灵遣将、通天箓、神机百炼可任意修习其一。”

  “全性门人，接受禁制者可修习全部。”

  虽然被公司临时工二壮紧急镇压，但仍在人们心中扎下一枚钉子。

  八奇技？

  什么东西？

  秦寿坐在深山荒庙的台阶上，看着陆续而来的全性门人，

  很多都是龙虎山上被捕的那一批，

  “掌门！”

  “掌门！”

  “……”

  全性的掌门，只能是眼前这位，

  未开口，也未知会他人，

  但全性的门人都有种莫名的默契，每个人问好后都找一个角安静的坐着。

  很快，小庙中坐满了人，墙上又挂了一票，

  秦寿并未搞什么慷慨激昂的演讲，文字也尽量简短。

  “凡是来讨八奇技的，看好禁制内容，很苛刻，全凭自愿。”

  “但凡违反一条，便会灵魂崩碎而死。”

  “相信我，那滋味一定不好受，所以千万不要被冲昏了头脑。”

  “当然，它会预警你的行为，不会悄无声息的，只要不是故意与禁制对抗不会死的。”

  全性的人突然发现自己眼前多出一篇若隐若现的泛着银白色亮光的小字，

  1、不得以任意形式外传门内所授功法；

  2、每年完成规定数目的门派任务；

  3、掌门发布指定任务任何人不得拒绝；

  4、不可修炼邪法；

  5、……

  6、……

  规则条例的最后的附页是通天箓与删去服灵之法的拘灵遣将。

  没有犹豫，

  大多数人都喘着粗气急迫的按下手印接受禁制，

  八奇技？

  多少人为了它横死江湖，

  多少势力为了它将纷争打成动乱，

  异人界的至宝，无上的心法，

  如此轻易的放在你眼前，

  不要？

  开什么玩笑！

  不要八奇技，眼前的人要求他们做事，他们就能拒绝吗？

  当然也有一些人被劝退，

  自由啊！

  他们来全性是为什么？自由要被扼杀吗？

  而且有类人，修的就是邪法，按手印不等于找死吗？

  秦寿并不劝，

  并让他们放宽心，

  “我说了，全凭自愿。”

  那些人依旧惴惴不安，但秦寿一句话不说第二遍，他忙的很。

  仰望天空，

  秦寿想起前世看过的电视剧，那剧的主角说话很有哲理，

  权力是什么？

  不是一纸公文，就能够让你荣辱升迁的某个职务，

  权利的实质，

  是看你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和控制他人，乃至整个社会。

  哪都通的赵总，下面的人阳奉阴违不在少数，面对异人门派的冲突也要面对平衡、调节、妥协。

  全性代掌门龚庆，他管的了全性门人？每一次命令都是与自己赌命。

  要想能够真正、完全、彻底的控制人，

  在秦寿看来没有比禁制更好的东西了，

  让人愿意接受禁制，

  那就需要足够的利益。

  “神机百炼暂时不在我手中，不过不远了，到时候会补给你们的。”

  “各位，回见。”

  秦寿挥挥手，消失在庙前。

  荒庙仿佛蚂蚁窝一般，

  全性门人纷纷直起身板，

  对着庙门错乱而有序的鞠躬，

  声音如天雷震荡在深山，惊起林中无数飞鸟，

  “恭送掌门！”

  “恭送掌门！”

  “恭送掌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