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眼中波光流转,执起江伶的手,在她的掌心里写了一个字,江伶认出那个字后,整个人惊了一下,抬眸错愕的看着他,张了张嘴,“我不明白!”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炼金的容器,也知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人可以炼丹,除了你,没有人能做到,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于无形,这会让你成为上流社会、达官显贵趋之若鹜的神医。”
“这和欧殇仪有什么关系?”江伶还是不懂,刚才楚墨在她手指上写下的字,分明是“欧”,应该说的就是欧殇仪了。
楚墨轻描淡写的说道:“或许可以找个时间,坐下来喝杯水聊聊。”
江伶此时有些虚浮,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了,喝水?还真是闲情逸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救我。”
楚墨垂眸,完全没有要怀疑江伶这话的真实度,也让江伶心里犯疑,“你的伤不算太严重,那条巨鳄没有毒,只是你当时胡乱动了真气,你还没有能力自主的控制你体内的灵力,即便你吸收了那么多月华灵欲,却不懂如何使用他们,以为简单的用来修复伤口。”
江伶听得糊里糊涂,她看着楚墨,楚墨俯下身看着江伶的眼睛,“如果救你的办法是要和我发生那种关系,你有意见吗?”
江伶诧异的看着楚墨,伸手抓住楚墨的手臂,“当然不会有意见,我也听过武侠里的双修这玩意儿,不过你不是有暗病吗?还是外面传言有误?”
楚墨看着江伶眼中的戏谑,直起身子,“看来你精神不错,可以开始了!”
“当真开始?”江伶看着楚墨,不免有些目光灼灼。
楚墨白了江伶一眼,“做梦!”
楚墨从江伶腰间的布包里拿出一排的金针,撕开江伶的衣服,一针刺入了江伶的手腕穴位,背上也是几针,手指在她的脊柱游走了一圈,江伶顿时觉得自己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冲出来了,就好像之前,一直堵塞的交通突然畅通了。
“现在使用可以用你的灵力来修复伤口了。”楚墨收回自己的手指。
江伶听从,连忙运力启动自我修复的天赋,腿上的伤口中蔓延着金色的流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手指上的伤口也都消失了。
能够康复,江伶欢喜之余更多的是心惊,她低估了楚墨的能力,他居然也能使用自己的金针,这意味着什么?难怪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事后会反悔,强者根本不需要去确认什么,那么他和欧殇仪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伶正要开口探听线索的时候,一把青铜古剑就横在自己的面前,她认得这把剑,之前楚墨说,只要她能拔出这把剑才能拿到炼金用的青铜器皿,也是因为这把剑,她那天发了狂,走火入魔。
这不是单纯的一把剑,而是剑冢,里面锁着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的灵魂,也是让阿缘恨之入骨又曾刻骨铭心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将阿缘封印在镜子里。
“想要取到你要的东西,光靠军火武器是没用的,这把九天剑先借给你用,用完后记得归还。”楚墨清冷的说道,整个人看起来面无表情。
江伶看着这把九天剑,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着楚墨,她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不再如之前那般无力了,“既然这把剑这么厉害,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如何?想来你也知道,守着那冰瓶的是一条成了精的巨蟒,我们两个联手杀了多好?”
楚墨睥睨江伶,“我能将九天剑借给你就是对你最大的慈悲了!”
江伶眯起眼眸,冷笑一声:“谢谢您哦!”这么说着,还是伸出手接过那把九天剑,心脏再次剧烈颤抖起来,仿若有什么气流在体内乱窜,江伶知道,阿缘又一次发了狂,但这次她绝对不能纵容她来操控自己。
挥剑如虹,江伶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招式,这些不是阿缘之前教的,而是这把剑赋予的,她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在舞剑,是了,就是这个男人,他叫九天,所以这把剑被命名为九天剑。
剑刃刺入石缝中,发出刺耳的剑鸣,江伶紧紧的抓着剑柄,总算是让这把剑安分下来了,也让阿缘安静下来,真不知道这两个千年的妖魂到底说了什么,现在居然能偃旗息鼓。
江伶起身看着周围,时空仿佛被静止了,而楚墨已然不见踪影,地上留着一盒消炎药,眼底掠过一抹幽光,嘴角扬起一抹讥诮,弯腰捡起地上的消炎药和针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