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腿叔叔永远都不会让人失望。
“唉,真没意思,你要是能对着这副样子产生想法,我说不定还会不加反抗任你处置呢~”
一阵简陋的烟雾特效过去,出现在原地的是一个穿着改制和服的娇小女孩。
她踩着小小的木屐,系着顽皮的双马尾,头上还戴着一个精致的狐狸面具,这么看着倒是有些参与夏日祭典的氛围感。
“花火。”
“「假面愚者」的成员之一,难以捉摸,不择手段。危险的戏剧大师,沉迷于扮演,身怀千张假面,能化万种面相。”
“财富、地位、权力…于花火而言都不重要,能让她出手的,唯有「乐趣」。”
王凯文若有所思的念着有关于面前这个人的信息,丝毫没有避讳的打算。
“哦呵呵,看来是事先做好了功课嘛。”
“只是小白毛,没人教你对待女孩子不能这么直白吗?别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花火不在乎的摇了摇头,也不打算逃跑,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他脸上写着字似的。
“让我想想……”
“究竟要开出什么样的价码才能聘请您这位出色的戏剧大师为我独奏一曲呢?”
他做出思索的样子,做给她看。
“你猜啊?”
“猜对了就给你打折,猜错了我就会突然消失,你猜猜看我需要什么东西?”
花火坐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无聊的摆弄自己头上的那个面具。
王凯文打开了他一路提过来的那个大型收容袋,看见里面放着的是个什么东西以后,花火的表情都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那是一个昏迷不醒的蓝发少年,他一动不动,恬静的躺在那黑色的拉链袋子里,猛的看过去仿佛是目睹了一个残酷的凶杀现场。
“你把他抓来干什么?”
“你疯了?你莫非是不知道他在这段剧本里的重要性?没有了他,这个剧本会走向什么连我都无法预料啊……”
花火像是惊叹又像是在嘲讽的对他说道。
“寄托钟表匠意识的忆质容器,一个相当良好的开拓电池,有了他至少能让那个傻丫头觉醒第三个命途,这些我都清楚。”
“可是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王凯文语气一顿。
“如果不想他就此死去,请告诉我那位与我同行的女士现在处于何处吧,作为一个男人我不可能让妻子待在危险的地方而不去营救。”
他的话语很轻,像是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身上散开的杀意却愈加浓烈。
“哦哟哟,像你这样百无禁忌的家伙也会被儿女情长束缚吗?很有魅力哦。”
花火笑了。
她发现了一个乐子,一个可遇不可求的超级大乐子,这当然足够作为她出手的报酬。
“我如果说她已经死掉了,你会不会立刻发疯,在杀死他之后把这一切都毁掉?”
“甚至有没有一种可能,昨天晚上那个和你同床共枕,一起进到入梦池里的〈梅〉都是由我亲身扮演的?”
“要不要发表一下获奖感言?”
听着她的疯言疯语,王凯文也不激动,只是不置可否的把手放在了那个拉链袋上。
“或许吧。”
他这么说着。
无形的力量在回应他的呼唤,无数金绿色的光点被突然升起的风卷积着凝合成一道长河。
“整个星域的人用来陪葬,正好庆贺一位旧神的复苏,我大概还能在失去意识之前向你展示一下〈丰饶〉和〈秩序〉的神战……”
“怎么样,想看看吗?”
王凯文将手指点在花火的额头上,带着平静的语气威胁她。
“你敢赌吗?赌我在这一切发生之后还活着。”
而回答他的是递到他手上的一个可疑的按钮,粉红色的,看上去和玩具无异。
“我 好 怕 哦~”(无情棒读)
“算啦,对疯子没什么好说的,我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犯不着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拿好了,这可是关乎整个匹诺康尼人生命的重要活动道具,当然你也可以先按下去试试。”
花火笑着,突然在他手指尖上吻了一下。
这个疯子……
“我可不敢保证你所见到的东西没有被那个可恶的忆者篡改过,只好舍命陪君子~”
“这可是导演的工伤啊,你现在可以开始想想要怎么来补偿我这个尽职尽责的好员工了。”
“祝你好运。”
她消失了,像是一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