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女子显然也认出了姜拂容,面上带笑开口:“谢将军,这位就是你的夫人吧?”
谢祈安点点头:“正是。”
姜拂容却再次感到讶异:“这位……姐姐,您认得我?”
女子却只是看了眼谢祈安,而后笑着开口:“谢将军为了我能安心待产,特意让我住了进来,而我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大夫也说了多走动有利于生产,我便时不时打扫下房间。
然后我便看见了主屋内挂着的画像,我想,能被谢将军挂在主屋里的画像上的人,也只可能是他的夫人了吧?”
年长些的妇人也插了句话:“是啊是啊,那幅画我也见过一回,可真没想到啊,这本人啊,竟然比画上的人儿好看多了。”
女子附和着:“是啊,谢夫人当真是人比花娇啊。”
什么画像?
姜拂容侧目看向谢祈安,以眼神询问,谢祈安却是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
掩唇轻咳了声:“没……没什么,就是一张普通的画像罢了。”
姜拂容追着问了句:“画像上画的是我?”
谢祈安极轻‘嗯’了声,却很快转移了话题:“哦对了,我给容容介绍下,这两位是孔慈和马婶儿。”
两人皆笑着跟姜拂容打了招呼。
而后又听谢祈安继续开口:“孔慈,其夫婿是程海,此前是我烈封军后军主将……”
程海,烈封军后军主将,在烈封军与南蛮十三部最后一次关键性的交战中,因着那时谢祈安率烈封军前中两军直面对上南蛮十三部,却不想南蛮十三部留了后手,空出了一部分人手直捣烈封军营地。
精锐已被谢祈安带走,后军实力本就不如前中两军,更何况还被抽调走了一部分,等余下的后军对上突如其来的南蛮兵将,只得殊死抵抗。
彼时后军主将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用自己研究过的兵法带领着余下的后军兵士撑到了大军归来,可他自己却受了极重的伤,虽暂时留住了性命,却面临断腿再无法上战场的境况。
后来程海从烈封军退了出来,陪着妻子熬过了一段时日,最终却还是撒手人寰了。
不过,妻子孔慈却给他续了程家的香火。
从背痛的回忆中剥离出来,孔慈没忍住湿了眼眶,看着谢祈安感激的开口:“我们真的是欠将军您太多太多了。
海哥最后坚持下来的那段时间,都亏了将军一直开导他,海哥去后,又是将军一直照拂我们,若非将军,只怕我和铮儿都早已……”
见孔慈落泪,马婶儿急忙制止她:“妹子别哭,现在你还在月子期间,可万万不能流泪了啊,恐伤了眼睛啊。”
马婶儿又说了孔慈还要照顾自己孩子,不能落下眼疾的话,孔慈这才止了泪意。
谢祈安也开口道:“你不必如此,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听了半晌,姜拂容侧头看向谢祈安,似乎也明白了对方带自己过来的用意。
她便顺势开口问了句:“我能否问问,不知姐姐是何时生产的?”
听她终于问起了这茬儿,谢祈安心中却莫名有些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