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州的霜雪灾患本不该严重到这个地步的,若不是这些贪官污吏将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两和粮食都贪了,百姓也不会落得无家可归的地步,更不会死那么多人。
当真以为这里离天子脚下十万八千里,她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吗?
太天真了。
纳兰镜闻在这边想着事,纳兰吟见她一直不肯搭理自己,气得攥紧拳头,上前拿过她手中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长腿一跨,直接坐在了她大腿上。
纳兰镜闻眉头轻挑,眼中含着戏谑。
纳兰吟对上她的眼,如水般的双眸瞪着她,然后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迅速凑上前将自己口中的茶水渡进纳兰镜闻的口中。
纳兰镜闻眸色一暗,扶着他腰的手微顿,随后反客为主禁锢住他的腰往下压,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加深,唇齿之间缠绕着茶香,纳兰吟原本清明的双眸逐渐变得迷蒙起来,原本攥着纳兰镜闻肩膀的手缓缓松开,最后无力地滑落,垂在两侧。
室内气温骤升,氤氲着热气,寒风在窗外呼啸着。
纳兰吟听不见,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水渍声在安静的屋内格外明显,他整个人晕乎乎的,脑子变得混沌,像是泡在热水里,浑身都舒展开来,暖融融的,像是要化掉。
察觉到怀中人逐渐软下的身子,她将人松开,指腹摩擦着他水润,红艳至糜烂的唇,轻笑一声,落在耳畔,惑人得紧。
纳兰吟双眼迷离,微微喘息着,双颊染上红晕,浑身的重量都压在纳兰镜闻的双手上。
“还生气吗?”
纳兰镜闻拨开他有些遮挡住眼睛的发丝,轻声询问。
纳兰吟抬起发软的指尖,借力撑起身子往她怀中靠。
“姐姐为什么要抱他?”
“他中了软筋散。”
“那姐姐可以先下山,再让侍卫将他带下来。”
纳兰镜闻抚摸着他黑色柔顺的发,在指尖缠绕又松开。
“他是男子,我身边哪个侍卫不是女子?”
纳兰吟将脑袋埋进她的脖颈,轻轻蹭了蹭,听了她的话又觉得不满,用力地咬了她一口。
纳兰镜闻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缓慢地揉弄着他腰侧的肉,纳兰吟被她弄的身体发软,只能嘴上更加用力。
其实他现在没什么力气,所以咬人也是不痛不痒的,只在她脖间留下了个不深不浅的印子,跟小猫挠人似的,更像是在撒娇。
“吟儿手下也有男子,可以同吟儿说,让我的人去接他。”
纳兰镜闻突然将人抱起,纳兰吟一时没有准备,下意识搂住她的脖子,双腿紧紧夹在她的腰上。
她将人轻轻丢在床上,欺身压下去,二人鼻尖低着鼻尖,呼吸相融。
“人都在你这,怕什么?”
他说来说去,就是怕她不在意他了,怕她有了新人忘旧人。
纳兰吟看着她出神,鸦羽般的睫毛轻颤,听了她的话,腿上用力,将人更加贴近自己。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吟儿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