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婶子很有毅力,跟李小鱼聊了一路,没一句不是跟说亲有关的话题。
开始李小鱼还耐心地拒绝。
到后面,她不耐烦了,反其道而行之。
“钱婶子,按你说的,咱北地这么多男子未成亲,你一个人为了撮合良人,嘴皮子都说破了,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份好礼赠送,咱俩合作一起赚双份多好呀。”
正好省了她一些事,这样就不用去城里蹲点观察人们的神色和微表情了。
钱婶子还在等她答复呢,结果话题被她这一转。
刚想说点啥。
李小鱼及时打断她,前前后后看了看,专门和她靠在一起,只对她一人说悄悄话。
“钱婶子,这买卖可不亏啊,到时候赚了礼,咱们四六分。”
钱婶又想说话,她又打断。
“你平时撮合一对良人要来来回回跑不知道多少趟,结果还不一定会成,咱们合作,俗话说东边不亮,西边亮。我撮合的人你一样能拿到那六成的礼,婶子何必纠结这么久呢。”
“错过了这村,可没这么店啊。”
快走到城门口,钱婶被她洗脑了,脑子只剩下分账。
“鱼啊,这四六分是啥意思?”
合作生意,答应的太快,等回过神来,钱婶只会觉得六成少了,李小鱼打算钓钓她。
看着前面热闹的街道,她嘶了一声。
装作很忙的样子,语气带着急迫:“婶子,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等回村我再来找你啊。”
说完,拉着背篓的背绳就跑了。
钱婶追了两步,拉都没拉住她,“哎呀这孩子,把话说清楚再走啊,整的我心坎痒痒的。”
去到衙门,一切都很顺利。
县令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说话和气质斯文,彬彬有礼。
他让李小鱼当场画了一幅人像画,看到呈现立体的肖像画。
他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也不再怀疑李小鱼的实力,当场派了个单给她,没有时间规定,只提了两个字的要求:“尽快。”
李小鱼向他微微颔首,然后告辞。
离开衙门,她去书肆买了套笔墨纸砚,又去买了几块炭。
准备拿回家削成炭笔。
买完东西,她又在城里逛了一会,买了些吃食几套衣裳,出门还是个空背篓。
回家已是满满当当。
走到城门外,一个急迫地声音从侧方传来:“小鱼啊,婶子等你好久了。”
居然没走?
李小鱼秀眉一挑,收起惊讶的神色。
转头对着钱婶笑呵呵地道:“婶子,好巧啊。”
钱婶也是直接人,“巧啥呀,婶子专门在这等你,你说的四六分是啥意思啊?”
“婶子,咱们边走边聊呗。”
“好好好,正好你跟婶子说道说道。”
回去的路上,她跟钱婶说了四六分的意思,听完之后,钱婶脸上出现了一抹纠结。
她这人啥都好,就是有点小气。
“小鱼呀,按你的意思,若是你没谈成,我谈成了,你也要从我这里分走四个鸡蛋,我怎么感觉自己亏了呢。”
“婶子,按你这么想,那万一你跟人家谈的时候,跟人家谈崩了,我去把局面挽回来了,原本属于我的六个鸡蛋分给你了,那我不是超级亏?”
听她这么一解释,钱婶又觉得自己没亏,超级的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