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很久,来了一句:“你说的也对呀。”
“肯定的呀,婶子,跟我合作,怎么都是你赚,咱住一个村的,我怎么会让你吃亏呢。”
李小鱼拍了拍胸脯,语气相当一本正经。
“我实实在在的老实人啊。”
钱婶子回去想了一夜,答应了李小鱼的合作。
从那天起,李小鱼的生活无比充实。
李富贵经常去其他县城或是乡村打家具,基本好几天才回来一次。
她除了画像,剩下的时间就跟钱婶子去当媒婆。
如果有戏,她就暗戳戳的自己上。
没戏的,她就退到后面,配合钱婶子,让钱婶子打头阵。
偶尔还会遇到同行。
两波人吹起牛来,就差没说当朝皇帝和皇后也是在自己的撮合下成的亲。
有时候还会遇到姑娘家住在山上。
她和钱婶一大早就上山,结果人家姑娘的爹暂时没有嫁女儿的想法,明显对方都黑脸了,钱婶还在继续说。
导致人家放狗了。
害怕她俩连滚带爬地从山上跑下来,好生狼狈。
两人坐在溪边,钱婶一边洗脸一边无语地骂:“太粗鲁了,怎么能这么粗鲁地对待我们媒人。”
李小鱼滑了一跤,下衣摆有泥巴。
她蹲在石头上,把衣摆放到溪水里,边揉搓边故作无奈。
努嘴哼道:“还放狗咬我们,下次咱不给介绍了,让她们家自己找去。”
越相处,钱婶越喜欢李小鱼。
想到刚才跑路的时候,她还拉着自己,钱婶更喜欢她了。
“可不是,不给她介绍了。”
小溪在大路边,路过的人一眼就能看到河边两人。
就在李小鱼拧裙角的水时,一道带着几分迟疑地声音从后面传来:“李小鱼?”
听到有要叫自己,她扭头回去。
“县令大人。”
敛了下眸,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礼貌地向他颔首行礼。
钱婶是本地人,自然也是见过县令的,她跟着李小鱼一同行礼。
看她俩有些狼狈,县令担心她们是遇到了什么事,秉承着为百姓办实事的准则。
他让身后两个衙役,去把她们拉上来。
等她们站在自己面前,这才开口问:“你们发生了何事,怎会?”
李小鱼刚要开口,钱婶嘴皮子快。
把上山说清到被狗追下山的事,一咕噜全抖了出来。
看了眼身边说得头头是道的妇人,李小鱼暗暗瘪了下嘴,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钱婶的语气好像得奖了似的。
县令一边听,一边观察着她们的神色。
见李小鱼脸上闪过一抹无奈,听钱婶说完之后,他略微好奇地说:“想不到你除了画师的身份,还会说媒。”
有钱婶在,李小鱼不想暴露自己的目的。
她礼貌微笑道:“技多不压身。”
钱婶想到县令媳妇都去世几年了,她又开启了说媒模式:“大人,您夫人去世多年,您也该找一个了,咱小鱼说媒可厉害了,让她给你介绍一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