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好哥哥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你是脑子被树夹坏了吗?”
“真不叫?”
“你真想听?”
“那得看你敢不敢叫。”
“也得看你敢不敢应。”
“你叫爹我都敢应。”
行,你赢了。
小娘子面无表情的推开了眼前的男人,没在继续跟他瞎掰,只低垂着眉目看着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默不作声的往里头栽了进去准备闷头睡觉。
当他没说,大不了他自个儿一个人去。
桑南目光跟着那个小娘子一并移过去,有时候她会觉得非常的神奇。
祝丹青到底是怎么做到,把她这么一个糙的一逼的山蛮之女变得这般似个大家闺秀里的端庄千金?而且还是毫无矫揉造作装腔拿调之感,反而看着非常的自然,只看着心里便端生着怜香惜玉之情,恨不得将之捧在手心里好生疼爱着。
桑南久久地望着闷头倒在里头睡觉的小娘子。
那目光越望越生的诡异了起来。
就这样过去了许久许久之后。
“哎,兄弟。”
桑南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那小娘子的耳边小声着咬耳朵,“眼下这里四下无人,不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以前有做过女人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像爱穿女装之类的癖好?”
“…………”
窝在里头正想要闷头睡觉的小娘子似个猫儿一般的睁开了眼睛。
那一双看似盈盈秋波很是水灵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动的写满了:这傻子在说什么?
桑南心里头觉得奇怪,一边蹲在他前头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比如,你看是不是有这么一种药,吃一粒变成男人,吃两粒变成女人。啊,不然呢,就或者是你其实一直就是个女儿身,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就变成了男人,你说我猜在对不——”
“你再说一句,我立马就去撞墙。”
祝丹青顶着那张楚楚动人的小娘子脸面无表情的道,“到时候你就别怪我磕破了你的脑子。”
蹲在前头的男人静默的望着窝在里头正半掀着眼皮的娇俏小娘子。
那小娘子瞧着是个温软可人儿,只是在对视之间半点也不落下风。
就这样对视了许一会。
“不若你试试。”
桑南蹲在他面前将两只手搭挂在了膝上,只微眯了眯眸似笑非笑的说道,“但你敢把我身体伤着了半分,我便立马挥刀自宫。”
“…………”
狠。
是真的狠。
不想在与这山蛮之女逞凶斗狠,祝丹青面无表情的转个身窝在了草席上背对着她,全然一副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的架势。
当真是荒诞极了这个世间,竟教他莫名其妙的与这等山蛮悍妇绑在了一堆儿。
“喂。”桑南屈身蹲在那头突然唤了一声。
不应。
“我说,你还是备几床被子放在这里罢,这天怪冷的。”桑南道。
不理。
桑南对他这样一副爱理不理的咸鱼脸不以为然,只是搭挂在膝上的两只手转而支在了膝头一手撑着下颌自顾着说道,“不然,我建议你最好先温着一盅姜茶。”
听她越说越生得奇怪了,佯着闭耳不听的祝丹青心里头到底还是有些疑惑的微微转过身。
“怎么?”
桑南蹲在他眼前支着一只手对他微微一笑,笑得那叫一个俊朗不凡。
男人的这一幅样貌本便怀有几分英气,得她这般挑眉一笑,带着几分坏意几分戏谑,便更生得让人觉着一股另般的魅力。
“嗯……给你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你还是听着我的建议,照做吧。”桑南笑着。
这笑容望着是灿烂的,似那久许不见的三月春阳,不,甚至是比那三月春阳还要落得灿烂。
但……
不知为何的,祝丹青望着她的这个笑容,凭生的哆嗦了一下汗透了衣襟。
心里……总觉得很是不安……
至第二日的时候,在草席上疼得死去活来只剩下半条命的祝丹青终于知道昨日里桑南的未尽之意是指什么,或许说,在昨夜半夜里的时候他便大抵已经知晓了。
白雪披上了草庐,只是任凭茅屋内支起了可堪奢侈的火盆还是四壁直灌着风。
“说了最后你得求着我,却就是不听。”桑南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