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怂了怂鼻子,笑呵呵道:“不如帮姑娘洗澡有意思。”
她用瓢瓜挖起一捧水,轻轻浇在唐釉细嫩的手臂上,水花流淌下来,花瓣也被热水泡的展开了身子,飘飘荡荡的落在她身上,留下芬芳香气。
唐釉梳洗完,春桃替她绞干头发,又松松的挽了个弯髻,斜斜堆在鬓边。
春桃捧着铜镜给她看,笑嘻嘻道:“姑娘越发好看了。”
唐釉斜嗔她一眼,“怎么,我以前不美么?”
春桃撅了撅嘴,她喏喏道:“姑娘从前也美,可总像罩了层面纱,即便笑了也瞧不出真切,而且私底还会皱眉。”
“不如现在,现在姑娘笑得多了,而且也真心了!”
春桃打量着唐釉神色:“喏!就像现在,姑娘的眉眼都带着笑。“
海棠领着两个小丫鬟进来,小丫鬟手里还捧着个大匣子,她指挥小丫鬟将匣子放好,探过头来,“春桃和姑娘说什么悄悄话呢?”
春桃放下手里的玉牙梳,笑嘻嘻打趣她,“在说你昨晚在榻上又偷偷吃东西了,是不是宝福哥又给你塞好吃的了?你还是早些嫁给他做媳妇吧?这样日日都能吃到了!”
海棠的脸突的红了起来,她佯追过去,“宝福只是哥哥,瞎说什么?”
春桃边往外跑边笑道:“老天垂怜,这样的好哥哥也赏给我一个吧!”
海棠举着粉拳去垂她,两人笑闹着跑了出去。
唐釉瞧着她们两人的互动,也颇觉有趣。
她走到桌边,摸了摸从小跨院搬来的匣子,从颈子上取出一把小钥匙,插进锁孔里。
“啪嗒”一声脆响,铜锁被打开,匣盖她被掀起来,露出里面堆积的金子、厚厚的银票和一沓地契。
唐釉弯了弯杏眸,这些可都是她打下的江山。
现在她手里的财富越积越多,除了丝帛药香铺子,还让手下人组成了唐氏商队,有萧定慷给的暗卫当做保镖,从京城到济徽来回运输着大批的货物,威名赫赫根本没有山匪敢打劫。
唐氏商队将大邑的茶叶、锦缎、竹纸等特色货物运往大梁,再将大梁的药香、翡翠运回来,往来几趟就让她赚的盆满钵满。
这些银钱能保她下下辈子都花不完!
萧定慷回来的时候,她正坐在屋里的芙蓉榻上数银子。
唐釉听见声响,回头看一眼,见萧定慷走进来,她飞快的将银钱赛进匣子中,用钥匙锁上。
萧定慷早就注意到她动静,迈步走过来,挑着眉玩味的看着她,“在藏什么?”
唐釉笑嘻嘻的将钥匙藏在身后,“没有什么。“她转移话头,”今儿怎么会回来这么早?”
萧定慷坐到她身边,狭长眼尾挑起,薄唇微微开启,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磁性,“因为想早些看到你,所以就早点回来了。”
唐釉不期然他竟说出这番话来,双颊泛起红晕,轻嗔他一眼,“莫要胡说!”
萧定慷凑近她,将她摁倒在软榻上,在她耳边轻声道:“没有胡说,不信你问问它是不是这样?”
他牵着唐釉的手放在胸膛上,手心紧紧贴在心头,掌下的心脏砰砰直跳。
唐釉似被烫到,猛地缩回手,然萧定慷却不放过她。
他低头亲了亲她额角,手伸到她背后,唇边露出轻浅的笑意,“让我悄悄方才你藏了什么?”
唐釉将背在身后的手向旁边挪去,却很快就被一只大手捉住。
萧定慷知道她手里攥了东西,但并没有让她打开,只将她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你喜欢的东西,以后由我帮你一起护着。”
“好不好?”
唐釉点点头道:“好”
萧定慷的嘴角勾了勾,又侧过头在她耳边问:“我今天想要你,你说好不好?”
唐釉的杏眸微微睁大,她的心也猛地跳快了几分。
萧定慷低着头,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似是执拗般想等她的回答。
唐釉咬了咬唇,“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