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慷的眼角不自觉的柔和几分,他轻巧的走过去,挨到她身边,探头问:“在看什么?”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惊得唐釉一个激灵,回头瞧见是萧定慷,她下意识盖住了上面的字,却引得他更加好奇。
“给我看看?”
萧定慷剥开她的手,视线落在她方才瞧过的字面上,只见上面写着:少年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唐釉连忙去夺,她斜嗔一眼,“怎偷看姑娘家的话本?”
萧定慷由她将话本夺过去,搂住她的腰顺势坐在榻上,“我不看,怎知你这是个小黄文?”
唐釉脸颊微红,却还强撑着道:”什么小黄文?整篇就这一句话,且是恰好翻到那里罢了!”
她将话本藏好,转过头顺嘴问了一句:“在侯府用过晚膳没?”
“没呢。”
唐釉愣了愣,上下打量他几眼,哼笑一声,“怎么,你被侯府扫地出门了?”
萧定慷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怎么,我被扫地出门,你来收留我?”
唐釉虽是这样说,却还是挣开他的手臂,把他从榻上拉了起来,“先换衣服,想吃什么?”
萧定慷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由着她替自己解开领间盘口,低头在她颊边亲了一口,低声道:“想吃你亲手做的酸汤面。”
唐釉将他撵到净室去洗漱,趁着这个间隙去小厨房煮了两碗酸汤面,本来她不打算吃的,可是那会儿心情不好,吃的也少,这会儿被这香味一勾,竟然觉得有饿。
等到萧定慷出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两碗酸汤面,只不过一碗清淡,一碗上面飘着辣辣的红油。
萧定慷挑了挑眉,“你等着我呢?”
唐釉明明已经吃过了,可她却点点头,顺口道:“在等你。”
萧定慷虽表面上佯训了她,“怎么这么傻?以后我不回来不用等我,莫把自己饿坏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的,果然没有白疼她。
两人用过晚膳后,自去休息了不提。
第二日萧定慷前脚去上值,唐釉后脚也跟着出了门。
昨晚萧定慷没有折腾她,休息了一个晚上已经好多了。
她心里装着事,早上耐着性子等萧定慷用完膳,将他送出了门,才回屋收拾妥当,让车夫备了马车,去偷偷见谢琅。
她到铺子里的时候,谢琅已经在二楼的厢房里等着她了。
他清俊的眉眼见带了几分倦意,瞧见唐釉过来,还是扬眉笑了笑,温声道:“你来了。”
唐釉点点头,让海棠守住门在他对面坐下,“怎么感觉你清简不少?”
谢琅打量她半晌,才强迫自己将视线转开,“应是你太久没见我了。”
唐釉轻“咦”了一声,她低头算了算日子,两人也不过十来日没见而已。
谢琅瞧见唐釉神色,咽了咽话头,还是没忍住,温润的声音中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这于我而言已是很久了。”
他的视线又落在她的面颊上,“今日瞧见你,竟觉得与往日有所不同。”
唐釉下意识摸了摸脸,“哪里不一样了?”
如被精心娇养的花朵,更娇美更引人注目了,谢琅心里默默念了一句。
他敛了眸子,强压了心中的几分涩意,转移话头,提起了铺子里的正事,”近些日子,铺子里赔了不少,我费了些功夫,已经排查了铺子里的人,可是却没有什么线索。”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应是外面有人故意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