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来发现陈玉楼的诡计。
这时候我是多么痛恨眼神好,同时感觉脖子凉嗖嗖的qaq
好在殿里乌漆墨黑可见度很小,没人看到我的异样,老洋人做着鬼脸,用你完了的眼神冲我阴笑,我真想扇他一巴掌,这时拿着手电筒花玛拐在殿里面乱转,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一只大的出奇的鼎,于是连忙把大家喊了过来。
这是一只六足大铜鼎,造型古朴,恢弘大气,鼎黑漆漆的没有一点花纹,老洋人上去敲了敲,发出闷闷的声音,“你们说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献王煮尸体用的。”
“咦,”我嫌弃的后退几步,感觉撞到一堵肉墙后才停了下来,“那你还敢乱碰,不怕沾到一手的尸油?”
说着我就想看看身后的是谁,当对上那双含笑的狐狸眼时我默默的扭回头,嘴角疯狂的抽搐起来,八嘎,老子汗毛都闹起立了==+
正想着,殿内最深处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女人笑声,笑声是那么的阴冷刺骨,我脑子一片空白,下一秒,以盗铃不急掩耳响叮当之势几乎整个人全挂在了陈玉楼身上。
那怪声出现的突然,大家动作并不慢,纷纷摸出防身物品,花玛拐各抓着一把鲜红鲜红的朱砂,哆哆嗦嗦的问,“这里怎么会有女鬼?”
女鬼你大爷,我对他怒目而视。
陈玉楼亦瞪了花玛拐一眼,眉头皱的紧紧的,然后打着手势,示意大家过去看看情况。
我稳了稳心神,脸色青白交加,堂堂的观山太保居然被一怪声吓住,传出去还怎么混江湖,心下一发狠,便想灭了那狗东西。
我们分成几个方向轻手轻脚的冲着出声的地方包抄过去,老洋人顶不住这凝重的气氛,转头问鹧鸪哨,“师兄,世上当真有鬼?”
我翻着大大的白眼,然后像个教育不良学生的老师似的拍拍他肩膀,“我们要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做一名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封建迷信更是要不得。”
老洋人露出迷茫的眼神,“你能说人话吗?”我莫名的升起一股优越感,又不屑的摇摇头,切,没文化,真可怕。
正当大家全神戒备慢慢靠近的时候,那个怪异的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又响了,我四下一看,发现声音是从一处墙角传来的,快速提醒,“那。”
“我倒要看看是人是鬼?”老洋人最先沉不住气,忙拍亮了头盔上的射灯,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捏着祛邪的符篆,蹑手蹑脚的凑了过去,冰冷的奸笑声稍纵即逝,老洋人打眼看了会,这里是后殿了,空间有限,根本没躲藏的地方。
“看头顶。”花玛拐高声提醒,我们下意识的抬头,都很愕然。
就见一个长袍大袖的红衣女子,竟然晃晃悠悠的坐在横梁上,那种鲜红的女人衣服款式,在阴沉的环境里极其渗人。
幸好她没偷袭我们,我这念头一闪而逝,二十四k狗眼就看到那个红影没有脚而是靠着一颗人头在支撑。
“真见鬼了。”红姑娘甩出一把飞刀,那人头没有躲,飞刀击中她在她脸上,陡然一阵嘿嘿奸笑从她口中发出,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东西在作怪。
“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不下葬?”
花灵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鹧鸪哨摇摇头,“像是巫女,情况莫名,别轻举妄动。”
“哼,我倒觉得这是在装神弄鬼。”大概是接二连三被这东西挑衅,激起陈玉楼的凶性,他满脸阴霾的抄起黑驴蹄子,对准那个人头便扔了过去。
他是含恨出手的,用的劲很大,黑驴蹄子带着疾风把那人头打了下来,用电筒照过之后我们才看清楚那是一只半人半虫的怪物,长的比怪婴还磕碜。
“呸,这献王的审美好独特。”我吐出一口唾沫,见陈玉楼手上还有黑驴蹄子,一把夺了过来便砸了过去。
我那一下饱含着怨气,用的力绝对不比陈玉楼小,这怪物的左眼被砸扁,眼珠都凹了进去,流出不少绿水,我喉咙上下滑动,捂着嘴转过身去。
“如果看到献王那个老王八蛋,我要拉出来扒皮抽筋。”
这是我出道以来最恶心的一次战斗,女孩子都是喜欢干净的,献王那蛇精病,绝逼是女性最厌恶的人物没有之一。
鹧鸪哨沉声对我们说,“还有许多怪物从外面进来了。”
我侧头一张望,壁画那边的一缺口里冒出十几只半人半虫的怪物,这些东西眼睛碧绿碧绿的,电筒一照,反光幽暗的犹如坟头飘荡的鬼火,十分的渗人
鹧鸪哨的盒子炮里已经没有子弹了,便只好掏出那根缴获的虎头杖抗敌,他下手非常凶狠,一戳就是一个,我看的心疼。
“哥啊,那是古董,你悠着点别整残了,不然卖不出好价钱。”
“你这财迷,真是掉钱眼里了。”花灵踹飞一只试图咬她的怪物,抽空怼了我一句。
我用短剑劈死两只,感觉脑后生风,都不用回头,凌空向后一踢,几只扑来的怪物顿时倒飞了出去,之后拉着陈玉楼跑到比较空挡的地,才回她,“你不当家当然不懂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道理,哎呦,谁打我头”
我摸着头看到陈玉楼黑着脸,手还没收回去,他眼中冒着火,似乎是恼怒我对敌时还敢分神,讨好的捏捏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