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王的棺椁,有很大的可能就在潭底下,而潭底约莫有根石梁,说不定那就是墓道的石顶。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我们还不是臭皮匠,一个是奸诈似鬼的卸岭魁首,一个是武艺高强的搬山魁首,加上我这个行走的剧情bug,所谓的困难根本不存在的==+
确定好行动方案后,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准备工作,夜里的潭水比白天的温度又低了许多,水下更加阴冷黑暗。
我们依次潜下水,辨明方向才发现这底下暗潮涌动,一旦被卷住非常危险,因此我们三个只能贴着边缘前行,时不时有惊动的鱼群从眼前掠过,原本如碧绿水晶一样的潭底,就像是身处于龙宫一样梦幻。
底下的漩涡吸力很大,人游动的很是艰难,前边的陈玉楼突然回过头,对我和鹧鸪哨打了个手势又指了指四周,这边上有很多的铜器,体积更是重的出奇。
我和鹧鸪哨当即明白过来,把粗绳绑在铜车马上,三个人齐心协力将其推进漩涡深处,做完这些,我很快就感受到漩涡的吸力变小了很多,尽管觉得这是很败家的行为。
那铜车马是千年前的文物,不能因为它实用性强忽略了本身的价值啊喂q-q
陈玉楼为人谨慎,仍觉得不放心,把身上的安全锁与铜车马牢牢固定住,又加上了三重保险,鹧鸪哨举起水下探照灯,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谨防不测。
在下去之前陈玉楼郑重其事的交代,“水潭底下情况莫测,若是失手,千万不要留恋,先退回去再从长计议。”
知道他这话主要是对鹧鸪哨说的,我在一旁附和,跟个老妈子似的不断叮嘱,“大哥,说的就是你,我明白雮沉珠是你们族人的执念,可东西再珍贵亦比不得命重要,这回不行我们下回还可以继续来,但凡头脑发热的时候便多思恋一下等待你平安归来的红姑还有花灵他们。”
按理来说鹧鸪哨是这些人中最稳重的,没必要这么千叮咛万嘱咐,可架不住雮沉珠是他软肋,要是为了一颗珠子而把自己落入险境,我都没脸见他们。
鹧鸪哨抿着唇沉默不语,眼里的冷意却在一点点消散,“我听你们的便是。”
我不放心的看看他神色,确定不是敷衍了事后才把提起的那心放回肚里去。
一下水,陈玉楼冲着铜车马的方位做着直接进入的手势,他和鹧鸪哨推着铜马,不断向着潭底的旋涡推进,一时间原本就漆黑的水底,能见度更加低了。
只是我有些奇怪,本以为潭底下会是淤泥,但没想到踩着的好像是平整的大石。
我们很快就到了水眼边缘,由于有沉重的铜车马绑着,虽然没被水眼漩涡吸走,可身体却控制不住的东倒西歪起来,要是不尽快想出解决方法,很有可能会被水流给卷走。
真是低估了这漩涡的吸力,我皱着眉,意识到严重性,那二人拽着我迅速朝着那边靠拢,三个人的体重,加上铜车马的重量,才堪堪稳住身形。
水里看东西非常不方便,唯独陈玉楼可以在黑暗中视物,鹧鸪哨便打手势问他底下什么情况,陈玉楼带着了然的笑容,明显的是一切成竹在胸。
我和鹧鸪哨齐齐松了口气,然后抱住铜车马慢慢下沉,陈玉楼眼神好使,最先看见墓道,我们跟着他朝那地方游过去。
这墓道并没有石门,里面全是漆黑冰冷的潭水,而且没有感觉到水眼的影响,虽然如此我们仍是不敢怠慢,又向墓道深处划了将近二十多米才堪堪停下。
我有些体力不支,提议休息一会,鹧鸪哨擦掉头上的冷汗,“刚才的情形真是凶险,若是运气稍微差上半点,我们几个人便要全留在这里了。”
陈玉楼脸色苍白,心有戚戚,“当真错估了暗流的可怕,如果被卷走,简直九死无生,不过幸好,幸好”
他一接连说了两个幸好,可以看出是有多后怕,其实我的手也在抖,就不出来献丑了。
陈玉楼扭过头看了我两眼,知道我外强中干在硬撑,眉眼弯了弯,那笑容看的我想揍一记老拳。
我冷笑,做着二指禅的手势,眼神在他腰侧瞄了瞄,琢磨着从哪里下手好呢,陈玉楼顿时绷紧了脸,一副我很严肃我很正经的样子==+
我得意的摸着鼻子,任他在外面如何威风八面,在我面前该怂还是得认怂,然后去看周围的环境。
这墓道还算宽阔平整,怪异的是铸造的极其简陋,既没有壁画和提刻的铭文,也没镇墓的造像,更为奇怪的是还没石门,搞得我们备好的炸药都用不上了。
陈玉楼猜测或许这或许是献王用来登上极乐世界的玄宫,自然就不设墓石挡道。
我们深觉有理,玄宫离的并不远,大家在水里只走了数十米,前方就出现了一道石坡,墓道也变得比之前宽阔数倍,顺着石坡向上,很快超出了谭水的水平面。
我感觉水面不深,探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喘息,随后陈玉楼也跟着钻了出来,“可算是到地方了,差点没憋死我。”
=口=,这个样子的陈玉楼好可爱,想亲,于是我把心动化作行动亲了他一口然后听到鹧鸪哨淡淡的咳嗽声,我一惊正要撤离,却被陈玉楼拉住,旁若无人的在我脸颊反亲了好几下后极其自然的将我搂在怀里,“都是自家人,你害什么羞。”
冲动是魔鬼呀,我捂脸,感觉臊得慌,鹧鸪哨亦有此感,一张冷峻的脸多了点不太明显的红,这时陈玉楼突然指着前方大声喊,“你们看,那有扇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