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前行,又走了半响后终于来到了遮龙山脚下,这时候茶叶商说马匹不适合进山了,只能依靠步行。
大家利索的翻身下马,就我坐在马背上苦着一张脸,大腿内侧磨得火辣辣疼,微微动一下那个酸爽啊,用欲仙欲死描述再合适不过了
在红姑娘的帮助下,我终于下了马背,然后像个蜗牛似的一步步挪动,真的是挪,估摸着不比曾经那只和兔子赛跑的乌龟快上多少==+
我凄苦哀怨的望着那条山路,虽然近在咫尺,可对我来说,仿佛是隔了一条银河一般的遥远。
红姑娘看了一下我双腿,不禁面有忧色,“风姑娘你没事吧,还能走得动吗?”
走不动也要走啊,我苦着脸,随意摆摆手,“我还撑得住,咱们别耽搁了。”
不过才迈开一小步我那脸色就变了。
orz,尼玛,是真的坐骨神经痛啊,我的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陈玉楼终是看不下去了,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很豪气的来了一句,“上来吧小姑奶奶我背你!”
我有些蠢蠢欲动,可是看着那个瘦弱的身子,不由得想到茶叶商的话,然后踌躇起来。
“你背的动吗,别逞强啊。”
要是把他压垮,我就是整个卸岭的罪人了。
陈玉楼回过头不服气地说,“你男人不能说不行,再说照你那速度,我们就是走到天黑也到达不了地方。”
反正这提议不是我开口的,这么一想就毫无压力的趴了上去,然后陈玉楼站起身,竟然还轻轻的拍了一下我屁股。
“小丫头瞧着不大,分量却不轻,嗯,显肉。”
把老子的感动还回来,这家伙就别指望狗嘴里吐出象牙。
我一把揪住陈玉楼耳朵随后恶意的旋转了一圈,在他喊疼声中怒火冲冲的咆哮,“姓陈的,没人告诉过你,女人的年龄,体重都是不可碰触的禁忌吗?”
吼完我就开始深刻反思难道是真的长胖?
哦漏,肥胖简直是女人的天敌,我悄悄捏了一下自己,结果伤心的发现居然真有肥肉了qaq
陈玉楼信不信我咬死你,让我活在幻想里不行么,干嘛要残忍的戳穿。
我正暗自神伤,花灵蹦蹦跳跳的从身边走过,皱着包子脸藐视的哼了一声,“真是弱爆了。”
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羡慕嫉妒恨的看着那没事人一样的两女人,果然我才是废柴么orz。
有陈总把头当坐骑,这一路上可欢快了,不过看着大家一个个飞奔前行,我急了,然后伸着手刮了一下他的脸,“你倒是快点啊,刚才是哪个牛逼哄哄说我能行的,现在我们已经掉队了喂。”
陈玉楼不堪其扰,歪了歪头后无奈地说,“要是某个小姑娘不骚扰我,我可以更快的。”
我把脑袋埋在他脖颈间低低闷笑,“这锅背的,分明是你丫的不给力,就不要甩给我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陈玉楼仰天长叹,然后话锋一转,“古人承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侧了一下头,嘿嘿奸笑,拿过一缕头发,不停的拨弄他脖子,“你把话说清楚哦,在我眼中,好像某个奸诈的家伙才是阴险小人呢,玉楼小哥哥?”最后一声我喊的格外荡漾。
“这声玉楼哥哥当真是动听,以后就这么叫吧。”陈玉楼的脸皮真的是经过千磨万击的,一点没为难一下,直接欣然应允。
我在风中凌乱了,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这真的是想恶心他一下却把自己给搭了的典范,我默默垂泪,和陈姓坑货斗,我的段数明显不够啊
接下来的路程我明智的没有再说一句话,尼玛每个腹黑的人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走了好长时间,前面陡然出现一家由民居改造而成的客栈,茶叶商长舒一口气,然后大咧咧地说,“那是当地白族人开的彩云客栈,我们可以去那里吃顿饭休息一下。”
这句话仿佛有莫大的动力,疲累不堪的众人精神大振,以最快的脚步冲刺了过去。
大老远的我就看到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穿着盛装的民族服饰,眼神清澈,好似远方雪山上的冰泉。
“几位是外地来的客人吧?”
“你家大人呢?”陈玉楼背着我问了一句,那小女孩一边帮忙拿行李一边招呼,“我阿妈在忙,那边有坐的,你们快歇歇。”
“孔雀,快给我们烧点好吃的。”茶叶商看起来是认识她的,语气间很是熟络。
“哎呦,累死我了”老洋人放下东西揉了揉肩然后打量了一下客栈,小声的低估,“真简陋。”
“师兄你总是这样口无遮拦,早晚会载跟头的,”花灵在旁边做了一个鬼脸,“还有看看人家总把头,他背着一个大活人都没抱怨一下。”
“哼”,老洋人锤了锤腿,随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我要是有心上人就是背上一天都不嫌累。”
我伏在陈玉楼背上,那个尴尬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鹧鸪哨扭头看了我一眼,微不可查的挑挑眉,然后冷冰冰的看着老洋人,“花灵说的没错,你最近是有些松懈了,晚上练习龟息功十柱香。”
“师兄你不能对我那么残酷,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小师弟了。”老洋人抱着头发出一声惨嚎,鹧鸪哨脸色有些黑,“原来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形象,说错话再加五柱香。”
老洋人还想再争取宽大的机会,花灵瞥见连忙一把捂住他嘴,“师兄,你就消停一会儿吧。”
老洋人那个活宝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我红着脸在陈玉楼耳边轻声说,“陈大哥,你把我放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