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把我放好,然后那老板娘就出来了,她是一个年轻的寡妇,为人很热枕,一看到这么多人就开始烧水煮茶,然后把一些零食分给大家。
“有些怠慢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老板娘态度很好,大家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陈玉楼例行套话,我僵着腿,根本不敢动一下,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何其销魂==+,太特么疼了,红姑娘拿着一只药膏走过来,“这是消肿去痛的,睡觉的时候抹第二天就舒服了。”
我感激的笑了笑,“红姑,你太好了。”红姑娘看着陈玉楼,语气有些调侃,“你可是老大的眼珠子掌中宝,我要是不照顾好一点,他会剥了我皮的。”
我汗了一下,红姑娘你肿么也画面突变了
不多时,好酒好菜上桌了,全是当地的特色美食,我们别说吃了看都没看到过。
走了一天山路我们早就饿了,一个个当即化身饿死鬼,飞快的扫荡了起来。
我最是吃亏,没办法,这里的几个人全是武艺高强之辈。
不过没关系,咱有陈把头啊,他看我苦着脸眼巴巴的望着饭菜,一下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然后在那些凶残的筷影下硬是夹了几筷子放我碗里。
“陈大哥,你真好。”我扬着大大的笑容,陈玉楼愣了一愣,耳朵慢慢红了,我看傻了。
——噗,这么容易害羞?
“啧,红姑,这有人心疼就是好啊,像我们这样没人爱的就惨了,”花玛拐怪声怪气的说着,陈玉楼横眼一扫,“有本事你也找个,跟老大说什么酸。”
红姑娘微微看向鹧鸪哨,后者反应灵敏也给她夹了一筷子肉,红姑娘得意的斜着花玛拐,“我们不一样,不要混为一谈。”
然后昆仑也有样学样,给花灵夹菜,得到她甜腻的笑容一枚,花玛拐和老洋人对视一眼,干脆就闭口不言了。
吃饱喝足后,孔雀对我们的来意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忽悠人这种事一般都是陈总把头当面,于是他很自然的咳了一声,然后是一番声泪俱下堪称教科书般的影帝式表演。
其大意无非是老家人生了一种怪病,需要遮龙山里面的药材当药引子。
虽然山林里很危险,可是为了家人,他愿意冒险走一遭,最后还应景的擦了一下眼角。
他的口才很好,说的大家都是一愣一愣的,那老板娘更是唬的同情心大起,在边上不住的抹眼泪。
我满头黑线,然后也捂着脸,逼着不笑出猪叫声==+
睡前我把红姑给的药膏擦在大腿上,然而刚抹上没几分钟,一丝丝清凉的就从肿胀的地方传来,我惊诧莫名,效果这么好?随后看了看包装,上面根本没有介绍,可能是卸岭不传的迷药。
果然有些门道,我琢磨了一下便没再多加关注。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已是烈阳正浓,茶叶贩子已经去收茶叶了。
我的腿可以行走了,老板娘备齐干粮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朝着虫谷方向进发。
一路疾驰,我们很快来到一片竹林底下,陈玉楼看看人皮古卷然后指着竹子说,“前面有水路,我们可以借着水流进入虫谷,这些竹子韧性很好,砍一些下来当竹筏。”
于是几个男人开始呼哧呼哧的砍了起来,我等三个女人就在旁边看着。
过了一会儿竹筏做好,我上去蹦了一下,别说还挺结实的,动手能力真强==+
刚高兴没多久,天上就闪过轰隆轰隆的声响,我抬头一看,乌云密布,雷云翻滚,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大家绷着脸抓紧时间把竹筏推入水中
当所有人都踏上筏子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落了下来。
“呸,真倒霉”老洋人撑着竹竿埋怨着,花灵擦掉身上的雨水,担忧的看着鹧鸪哨,“师兄,刚来就出师不利,我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老洋人专心看路,不过这地方确实诡异。”鹧鸪哨皱着眉,神情严肃,陈玉楼警惕的看向四周,“我也有些危机感。”
我在一旁冷哼,这才哪到哪啊,精彩的还在后面呢,红姑娘看了看我,“风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么暗也能看出来?我囧了一下看大家都瞥了过来就说,“我了解的也不多,这献王是个玩痋术的高手,这里或许会有他埋下的后招,大家当心点。”
“是蛊术那样的吗?”花玛拐那个好奇宝宝又发问了,我挠挠脸然后低着声说。
“它比蛊术更残忍,“痋引”,是施行某一种“痋术”,必须的药丸,被活人吞下后,就会寄生于体内产卵,只需要大约三到五天的时间,卵越产越多,人体中的血肉内脏全成了蚴虫的养分,取而代之填充了进去。由于是在短时间内快速失去水分,人皮则会迅速干枯,硬如树皮石壳。在人尸形成的外壳中,当虫卵吸呋尽人体中所有的汁液和骨髓后,就会形成一个真空的环境,虫卵不见空气就不会变成蚴虫,始终保持着冬眠状态。在阴凉的环境中,可以维持千年以上,所以直到今日,切破人皮,里面仍然会有可能立刻出现无数像肥蛆一样的活的“痋引”幼虫,但是根据保存程度的不同,也有可能里面都是早已干枯的虫卵”
不行了,再说下去会呕死的,我果断的终止了相关话题,红姑娘反感的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邪术?”
陈玉楼接过话茬,“这献王为了长生罔顾人命,即使能成功那也不是仙而是魔,可笑的是千百年来仍有无数的贪心之辈想走这条邪道。”
“别说话了,”鹧鸪哨举起手电晃了一下,“你们看,那些人俑又出现了。”
与山外湿热的天气不同,在山洞里顺流而行,越往深处越觉得凉风袭人。
我感觉不到冷,瞪大眼睛目视前方。
可是由于洞里光线暗,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
不过随筏子渐渐深入,我那视线也变清晰起来。
这些人俑全部倒背着双手,摆出一个被捆绑的姿态,由于地下环境的潮湿阴冷,人俑表面已经呈现灰褐色,五官轮廓完全模糊,似乎表面长满了一层霉变物质。
从外形上,基本上辨不出人俑的男女相貌,仅从身材上看,有高有矮,胖瘦不等,似乎除了壮年人之外,其中还有一些尚未长成的少年。
“卧槽,”我开口就是一句国骂,“献王这王八蛋果然在用活人养虫,咱始皇大大都没那么残暴,活该他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