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被人骂成暴君,昏君,但是他没对自己的子民举起过屠刀,甚至到了后来,还发明以陶俑代替活人殉葬的方法。
我粗略数了一数,这洞里的人俑之多,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俑干枯的表皮被河水一泡,灰褐色的人皮上,出现了一条条裂纹,原本模糊的人脸经过河水浸泡,也清晰起来。
原来这些人俑的脸上,在生前都被糊满了泥,在吃下“痋引”后,用泥来堵住眼耳口鼻等七窍活活憋死,所以显得面部轮廓模糊不清。
如今这一泡,就能看见死者脸上临死时痛苦挣扎的惨烈表情。
草头天子就是草头天子,永远上不了台面,和献王一比,纣王都配得上一声明君了==+
河道里漆黑一片,光照度有限,有些奇石虽然只是看了匆匆一瞥,却给人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这洞中数不胜数,我看的眼花缭乱,震撼不已。
我自问见识过天下奇景,可是比起眼前这景象那所谓石林景区的似乎也不过如此。
但是一想到死人就在头上随风飘荡,我就欣赏不起来,而且那些土著死的还那么惨,万一冤魂不散,找我们麻烦
呸呸呸,蚩尤大神保佑,我那是胡说的不当数不当数qaq
我看了看大家,悄悄吐吐舌头。
随着竹筏的顺流而行,那些膈应的人俑很快便消失在了身后,这时候感官敏锐的鹧鸪哨忽然说了一声,“不对劲,这条水路好像不是那老板娘描述的那样”
大家讨论了一会儿,却没一个结果,竹筏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然后像是刮到了河中的什么东西,猛烈地颠簸了一下,随后就恢复正常,但是没多久一阵金属撞击声传了上来。
我心神一紧,暗道一声来了,然后凭着直觉紧张的盯着那地方。
陈玉楼发现我的异样,他握住小神锋,四下一望,然后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指着一个接一个掉进水里的人俑,吐出来的声音是干涩的厉害。
“不能留在这里了,趁着人俑里的虫子没彻底钻出来快走吧!”、
事态严重,我终于想起这一段剧情,妈呀这水中躲着一条庞大的蟒蛇,再愣下去我们就要葬身蛇腹了。
鬼知道,吃惯了虫子宴席的青蛇会不会觉得人肉更可口==+
然而好的不灵坏的灵,我或许真有乌鸦嘴的隐藏属性,在话音刚落的那刻,水里忽然暗潮涌动,一道青色的影子若隐若现的如白练似的飞驰了过来,
然后在大家目瞪口呆中,跃出水面。
那阴冷的蛇瞳在看着我们的时候,仿佛是在打量着猎物。
由于事出突然,大家全没顾得上开枪。
“嘶,”老洋人眼都值了,“烛烛九阴”
“不可能啊,”陈玉楼的声音也哆嗦了,“烛九阴几千年前就灭绝了,怎么还有?”
orz我翻着白眼,好好的气氛全被这两憨憨破坏了。
咱这是鬼吹灯,盗墓的在隔壁,不要串场好么?
我去看鹧鸪哨,他脸上也流露着无语的神情。
“平时让你多看看书,”鹧鸪哨冷着脸瞥向老洋人,“这只是被人工圈养出来的怪物,顶多就是罕见了一点,哪有资格称之为烛九阴。”
训斥完他看向我,眉峰一挑,“有把握吗?”
没头没脑的话整的我懵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
暴躁的抽了抽嘴角,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明明是个萌妹子的说,难道在鹧鸪哨的心中我是一个可以并肩作战的战友?
虽然很荣幸,可那不是我想要的啊==+
心疼的抱住逝去的形象,我拔出小短剑,琢磨了一会儿战斗值,很是自信的点点头,“要是联手,有希望做掉它,当然我说的那是可能”
“那就联手。”鹧鸪哨说完就掏出不离身的两把盒子炮扣动扳机,在那青色大蛇的眼睛上狠狠的来了两枪,当即一股污血喷出来。
我也看准时机,脚尖一点,整个身躯拔高了些许,随即瞅准七寸把小剑掷了过去,我用的劲还可以,小短剑直接没入蛇身,却并没有造成致命伤害。
麻蛋,那蛇皮开挂了吧。
突然觉得刚才的海口好打脸,我和鹧鸪哨对望一眼,发现对方的脸色都很难看。
怼它!!
我们相互理解了眼神里的信息,又是同时出手,一个扫眼睛,一个杀向七寸,反正不干掉这东西,绝不罢休。
估接二连三被人类挑衅,青蛇异常的愤怒,庞大的身躯一翻,然后蛇头露出水面,径直朝着筏子上的人咬了下去。
“妈呀,”倒霉蛋花玛拐惊呼一声,用竹竿拼命打那蛇头,“又不是我伤的你,为什么追着我?”
我在筏子上站稳喘息了一下,忍不住的出声调侃,“或许是觉得你的肉比较香?”
随后解下袋子,把怒晴鸡放了出来。
“干活的时候到了。”
怒晴鸡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一看到青蛇随着本能的扑了上去,那尖锐的弯喙冲着大蛇就是一口,没多时,几道血淋淋的伤口就呈现出来。
青蛇一连吃了数次暗亏,咆哮一声,气冲云霄,随后缩回了水中。
战败落狠话?我挑挑眉,切!
咱四川妹子从来不是吓大的,我看向怒晴鸡,拍手叫好。
“怒晴,今晚喝酒吃肉就看你自己的了,那是你晚餐啊。”
那边花玛拐已经快要哭了,“风姑娘救命啊,以后您想多久聊都行。”
我一扭头,发现他正在蛇尾下挣扎求生,这畜生的智商真不能小看。
我啧了一声,然后纵身一跃,用登山绳把他从蛇口下扯入水里,顺势拔出小剑。
我擦掉剑身上面的血迹,撇撇嘴,“呵,男人,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花玛拐扑腾了两下后用最快的速度游上竹筏,“我也没有对付怪物的经验啊。”
也对啊,我微微顿了一下,歉意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