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真的,你的身手该练一练了——猪队友。”
花玛拐憋屈着脸,愤恨的从防水袋里掏出一把药粉撒了出去。
“让你尝尝穿肠毒药的滋味,当小爷是软柿子捏啊。”
我惊了,他竟然还随身带着毒药?
鹧鸪哨,花灵,老洋人这时都已经撑开金刚伞,将竹筏护的固若金汤,陈玉楼的声音蓦地响起,“小心,水里有东西。”
红姑娘在筏子上急的跳脚,然后手持信号枪对准洞穴深处,打出一枚照明弹,远处的水面被白灯笼般的照明弹照得雪地般通明。
我捂住嘴巴,脸色有些发白,先前还在耀武扬威的青蛇这时竟然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再看向正在进食的鱼群,这速度这牙口,让我想到一种传说中的东西。
——食人鱼!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抢过一旁的竹竿,随后一把扯回站在筏子边缘做深沉状的怒晴鸡。
死肥鸡吃饱了撑的,装什么家禽界的文艺青年==+
“兄弟们,那些鱼是咱们祖宗,掉下去绝对的尸骨无存,赶紧跑路吧。”
其实不用我提醒,看到那条蟒蛇的下场大家也不敢造次,一个个使出了吃奶的力划动筏子。
但是水里游的显然更要快些,我们感受到那些恐怖的鱼群在靠近。
而且刀齿蝰鱼咬合力惊人,牙齿锋利,这筏子能坚持多久谁也不好说。
我们可谓是在与死神赛跑,就看谁更幸运了,老洋人已经是满头大汗,“这可怎么办,我们的筏子要沉了!”
“我们带了枪,”陈玉楼面色森冷,“直接朝着水里的鱼群开”
一时间,山洞里枪声大作,震耳欲聋的声音连绵不绝,我的耳朵出现了耳鸣的症状,可是这时候我根本不敢分神,有任何问题也要等到逃出去再说。
鹧鸪哨掏出飞虎爪,他的准头很好,飞虎爪的钢索在蘑菇岩上缠了三圈,爪头紧紧扣住了岩石。
大家打起了精神,力气最大的昆仑拽着飞虎爪的钢索,把竹筏快速扯向洞口处的岸边。
在这股力量的拉扯下,竹筏的速度比刚才乱划快了数倍。
经过千辛万苦,我们总算在赶在全军覆没之前爬上了岸,过程之艰辛我已是不想再复述一遍,总之我们都很狼狈,简直跟外面的乞丐似的。
花玛拐那个小子的霉运似乎还没去除。
他是最后一个上岸的,有条刀齿蝰鱼一下子咬中了他鞋子。
花玛拐哭丧着脸,砍死那条鱼,“我是不是得罪哪路神仙了,今天就属我中枪最多。”
我抹掉脸上的水渍,然后无声大笑,虽然不应该,但是好想笑场==+
“说不定是献王喜欢你,想把你留下来做他女婿。”
“呸,要说姑娘还是咱湘阴的好看。”
花玛拐呈大字型的摊到在了地上,随后又龇牙咧嘴的作怪起来。
“老大,你觉得哪里的姑娘好?”
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神蓦然转冷,这瓜怂,是诚心讨打吧。
陈玉楼看看我,然后捡起一块石头扔向花玛拐。
“老大你也坑,嫌皮痒痒了?要说好看,当然是我的小丫头最漂亮了。”
我暗暗的收回魔爪,满意一笑,陈玉楼的表现不错,值得鼓励
“刚才真是太凶险了,多亏咱们命大。”
老洋人话里有些余悸,见他盯着河面,我也看了过去,那些鱼群还没有散尽,仍在水面上不断的翻滚。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雮沉珠的。”花灵扬唇一笑,老洋人大声说着,“那是必须的。”
当大家都休息够了之后,红姑娘拿出包里的干粮,一一分发了下去。
我看着手上硬邦邦的食物,其实就是烘烤的饼子,据说可以保存一个星期左右,自然那味道是不太美妙。
我苦着脸,犹豫了半响,最后抵不过饥饿感,小心的咬了一口。
“咳”好咯嗓子,吃这东西挺费牙齿的,我颤巍巍的伸着手,还费命。
“水,把水给我!”
陈玉楼轻柔的拍打着我的脊背,然后解开水囊的口子,我一把夺了过来,咕噜咕噜的连灌了好几口水,终于把卡在喉咙的那块东西给咽了下去。
“差点被噎死”
妈呀,我摊开手,一个清晰的小牙印留在上面。
这是什么饼子,外国的法棍面包也是就这样了==+
我茫然的抬起头,“这么硬,你们都怎么吃的?”
陈玉楼苦笑,然后把饼子撕成碎片,“将就一下吧,现在就这条件。”
荒郊野外的有口吃的已是幸事,于是我冒着被噎死的风险硬是吃下的那张大饼qaq
看着那些人面色如常,我又是一阵羡慕嫉妒恨。
一顿简陋的午餐过后,我们沿着河道继续前行,这一走就是将近一个小时。
然后前面出现了一段塌方,陈玉楼望着那地方,眼神轻眯。
“这座遮龙山早晚得塌。”
我看了半响,也看不出来什么,然后一脸钦佩的看着他。
“你真厉害。”
陈玉楼神采飞扬的瞥了我一眼,好像在说你才知道啊,我脑后瞬间挂满了黑线。
又忘记吃药了,真不能夸他。